正当帝国因为秘境流出的消息而暗流涌动的时候,处于白帝城这个风暴中心的肖家却格外平静。与肖家一样平静的是无数普通修士。这就是世界的现实:受影响最大的往往最后得到消息。
肖家并不知道秘境带出的消息意味着什么,他们此刻心情大好,正在组织一次重要的宗族活动。
在肖凡进入秘境的时候,肖家回了一趟祖宅,把祖宗牌位等重要物品迁移到白帝城。此时,新的宗祠已经建好了,肖朝枢决定将祖宗牌位请进宗祠。这显然不是小事,得搞个仪式。
仪式繁琐,就不具述了,只说说其中最重要的子孙上香。因为迁移了牌位,为了安慰祖先,子孙必须挨个给祖先上香。这是个漫长而辛苦的过程。两百多个牌位,没有一个时辰无法结束,一轮下来,纵使是修士也觉的有些累。
在上香的过程中,肖凡不时感受到灵气出现了些微的异常流动。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感受过。他感觉诧异,就把这事告诉了父亲。父亲想了想,不能确定。灵气的流动与情绪与状态都有关,如果感觉不是非常强烈,很难认定为异常。
夜里,肖凡独自修炼。当他习惯性拿出木棍开始修炼的时候,心中咯噔了一下。上香时不就是这种感觉吗?虽然微弱许多,但的确是这种感觉。祖屋里难道也有这种木头?
想到这,肖凡想坐不住了,马上就想去印证。他把木棍放进怀里,风风火火往祖屋跑去。祖屋就建在旁边一块新买的地上,也没多远,一会儿就到了。
肖凡在祖屋里转了一圈,没什么明显的感觉。他回忆上午的仪式,找到自己产生灵气异常反应的地方,果然,他的灵气波动变强烈了。
是什么引起的呢?除了案桌就是牌位。难道是牌位?肖凡看了看牌位,口中嘀咕道:“祖宗莫怪,借牌位一用。”他拿起旁边一个牌位,然后走到一旁,感受灵气的流动。几次尝试后,发现就一代二代先祖的四块牌位引起了灵气的反应。
难道这些牌位与木棍的材质是一样的?牌位上了漆,色泽自然看不出,他也不敢给牌位做磨皮手术,只能作罢。他又拿出木棍与牌位一起颠了颠,感受牌位的重量。但二者形状不同,密度很难判断,又只能作罢。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肖凡来回踱步,想不出比抹去牌位油漆更好的办法。但这个他敢吗?还得从长计议。
突然,他又想到爷爷多次提到的泥土。排位有古怪,这代代相承的泥土更是古怪透顶。
泥土原来是要埋在牌位下的,但是肖家不知道在白帝城待多久,还想着如果妖兽退去后,重回祖地,所以泥土也就先不埋了。此时泥土正放在一个大缸摆在宗祠牌位案桌下,位置倒是与原来相仿。
肖凡想去找爷爷问是否可以打开, 但看看时辰,似乎挺晚的。想了想,看一看也没什么,一时没忍住,索性就自己打开了。
大缸打开,一股植物的腐臭味就扑来。肖凡不禁皱了皱眉。不就是植物的腐殖层吗?没什么特别啊。突然,他感觉到怀中的木棍似乎在动。他奇怪地拿出来看,感觉木棍似乎有灵性般向泥土探。肖凡不禁握紧了一些,但没想到木棍突然加大了力度,嗖地飞到了土里,大半根棍插了进去。
这下把肖凡整不会了。肖凡赶紧伸手去拔,但那木棍似乎不愿意,眼见大缸都离开了地面,木棍却没有拔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木棍里有灵?但这土里会不会有什么特殊营养?会不会被木棍吸光?肖凡大感不妙,赶紧跑回楼里,敲开了爷爷和爸爸的门。肖天宇又把其他管事也叫上,不多久,所有管事都齐聚祠堂。一个个的表情看起来不大友好。
见人都到齐,肖天宇首先表示态度,他抬起手,冷不丁就给肖凡两个板栗吃。待还要动手,众人忙劝,好一会才把肖天宇拉开。但肖天宇还是不解气,骂骂咧咧不断指责着肖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