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3月的一个夜晚。
沈泓泽将酒桌上的几个哥们送出大门后,转身往堂屋走去。
新郎官终于可以和堂屋里等待很久的新娘单独处处了。
有力的步伐迈向堂屋,推开屋门,略有醉意的沈泓泽左肩膀倚在东间门框上,稍迟疑一下,右手扣门。
“咚咚”,两声扣门后,屋里却传出“嘭……”的一声闷响。
不好!!
酒醒一大半的沈泓泽感觉不妙,立即使出全力连续撞击东间小门。
从内插上的门被撞开,新娘子已经瘫坐在墙根处,额头鲜血直流。
“王婶,王婶,快把车子铺好,去镇卫生院……”
沈泓泽快速抱起晕厥过去的新娘于静往屋外跑。
这时,保姆王婶已将一床破被褥快速铺在平板车上,夜色中,一抹得意之色从她眼间掠过。
听到动静的沈妈带着两岁多的孙女沈小雅,在10岁小儿子沈明泽的搀扶下,从东侧房里出来,询问情况,脸色凝重。
新婚第一天,也没有亏待她,新娘子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将于静小心地放到平板车上,顾不得解释,沈泓泽拉起车就往外跑。
“明泽,叫上大哥,让他和我一起去镇上卫生院。”
弟弟沈明泽听到吩咐,赶快跑去邻居堂哥家。
已经睡下的沈长福夫妇一听出事了,立即穿衣,往镇卫生院奔去。
……
深市,已近午夜,依然车水马龙,霓虹璀璨。
高档写字楼里,因为一个重要的紧急项目,项目主管阿静和同事们已经连续加班一个多月。
今晚,终于将项目的最终方案敲定,发给老大,就可以下班回家休息了。
当点击“发送”按钮后,大松一口气的阿静,突然眼前一黑,趴在了笔记本电脑上。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的白光在眼前晃悠,忽高忽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阿静极其疲惫,无力地微微睁开双眼,额头有些痛。
这是哪里?
不像办公室,更不像家里。
扫视一圈,简陋的房间,生锈的输液架,发黄的被褥,浓重的消毒水味。
这是医院?
但怎么看都不像深市的医院。
“难道这是个梦?”
阿静又闭上眼睛,仔细揣摩着,头突然疼了起来,各种人物,声音,景象一股脑涌入大脑,几乎超出她CPU的承载量,似曾相识,好像在看的某本书中描述过。
一直陪伴在床边的堂嫂,看到阿静的手指动弹一下,立刻兴奋地往门外叫:“醒了,醒了,于静的手动了一下!”
听到堂嫂刘玉英的叫嚷,正和医生了解情况的沈泓泽和堂兄立即往病床前跑去。
随后,医生也快步走进来,仔细查看一番道:“不必担心,应该无大碍,不过要在医院再观察观察,才能回去。”
随后,往办公室走去,为病人开药、巩固。
沈泓泽看看窗外,太阳都出来了,紧张,忙碌一晚上,只要人没事,就万事大吉。
苏醒的阿静,依然闭着眼睛,晕晕沉沉地听着病房里人的交谈。
掐掐自己的手指,感到疼痛,应该不是梦。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穿越了?
于静?难道穿到那本书里和自己重名重姓的懦弱又苦命的小配角身上了?
阿静努力地将脑中的信息碎片拼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