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警告后，宁培卿变正常了，克己守礼，爱岗敬业，就是变得沉默寡言了。
不愿意说话就不愿意说话，愿意说台词就行。
高高的围墙，雕花的屋檐，全是岁月和风雨的磨损。
“有我在，你不会死。”傅静肩膀处中了一弹，正在呼呼冒鲜血，谭雾为她脱去已经染红的大衣，肩膀的位置果然有个洞，她拿着在傅静苍白的脸前晃悠了一下，嗤笑一声，故意挖苦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大衣是他送你的吧，这么贵你、肯定买不起，那他怎么没认出你？”
床上的人听后眼光好像暗淡了，她睫羽颤动，眼眶开始湿润，不满催促道:
“少废话！你还想不想要佣金？有你这么服务金主的？”
大衣被扔在了地上，像是一堆垃圾，又脏充满血腥味。
谭雾俯身掐住傅静的下巴，轻声在耳畔说道:
“行，精神不错、那就不给你上麻药了，咬着这个吧。”拿出纱布塞进她嘴里。
真的没有上麻药，傅静不知是疼的，还是在为她不想承认的感情哭，她被塞着纱布，哭的很安静，如果不是小幅度的颤动，谭雾抬眼看了一下，不然都没发现她已经哭的泪流满面，眼睛空洞的望着屋顶，像是一潭死水在机械重复直至流干。
“哭这么厉害是我下手太重了？”谭雾倒是愿意给她面子，毕竟她是真的担心不付钱。
那双已经涣散的眼神似乎又重新点上了高光，她侧过头看向谭雾，用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最后一根缝合线、剪掉，终于是把那黑洞消灭了，“你忍忍，这药洒上去有些疼。”等做完一切，谭雾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反应，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
谭雾慌了，她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不过她不能保证患者受不住被活活疼死。
“别摇了，没死、咳、咳咳。”声音微弱而无力，像是一阵微风。
“那、结账吧。”
睁开的眼又闭了起来，傅静脸色苍白，双手无力，如果没中弹，相信她能跳起来打。
“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忙个什么劲，今天是想和他相认的吧，穿这么漂亮。”
没有人回答，谭雾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她眼皮似跳动了一下，嘴抿了起来，看来猜的没错，谭雾嘴角轻勾，又继续说了起来:
“我看他是你的煞星，你不要不信，很灵的，你看、自从你遇到了他，你伤就没断过，不是中弹就是骨折。”
“闭嘴……”声音气若游丝，没有任何震慑力。
“我偏不，你啊你，武功是不错、人长的也很漂亮，就是脑子不太好，不然在第一次吃亏的时候你为什么轻而易举原谅？你一个人的时候，我听说过你的名号，红雀是吧。现在？也许该叫你小丑？”
“你不知道、所有面貌，就不要胡说…！”床上那人情绪开始激动，如此虚弱话都说不利索，手倒是有劲，拿枕头朝着谭雾砸去。
对方轻易躲过，并回了一个鬼脸。
担心床上的人真的会被气死，她死了就没人付钱了，谭雾只能闭上了还意犹未尽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