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宫。
“太后娘娘,陛下来了。”太监阴柔尖锐的嗓音响起。
“嗯。”楚牧抬眸,做势要起身,太监眼疾手快接住抬起的手。
“陛下虽不是娘娘所出,可还是孝顺的紧呢,这刚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往这赶,还不知道流落的这三天有没有受伤。”
【这太监是皇帝那边的人?怎么话这么多?不过男主前期确实是正常人,规矩什么的最为看重。】
男主前期并没有荼毒太深,还是比较孝顺的,毕竟这皇位是原主给的。
身穿明黄锦衣的男子走入宫殿,旁边还带着一女子,只见这女子东张西望,举止大条,面容倒是极好,一双桃花眼又显得楚楚可怜。
“儿臣给母后请安。”沈嘉楠恭敬行礼。
旁边的叶澄澄站的板板直,平视着太后楚牧。
沈嘉楠不留痕迹的拉了拉她,叶澄澄这才不情不愿的堪堪敷衍的行了个礼。
楚牧内心翻了个白眼,面上和蔼道:
“快起来吧皇儿,你失踪的这几天哀家是茶饭不思,整日担心啊。”说着起身走向沈嘉楠。
沈嘉楠心中一暖,微笑着扶住楚牧。
“儿臣无碍,正是这位叶姑娘救了儿臣,儿臣想好好谢谢叶姑娘!”沈嘉楠深情款款望着叶澄澄。
楚牧心中冷笑,便宜儿子,人家是利用你啊!她现在可不想要什么妃位后位,她要你遣散后宫,要你的钱你的权!
“是嘛,那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皇儿这一路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嘉楠确实劳累,于是拱礼告退了。
楚牧看二人走远,叫来贴身宫女丁香,附耳说了句话,宫女大惊,接着带领楚牧前往关押着阮尚秋的府邸。
阮尚秋为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所以关着他的地方是一处荒凉的别院,他在这里不愁吃喝,就是没有自由,不能骑马,不能打仗。
整日开始写书法,画山水“修身养性”。往日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一朝变成原本最讨厌的文人,果然最讨厌什么往往最后都会成为什么。
这皇宫真挺大,虽然是架空朝代,可该有的一样都没少,甚至更大更华丽。
不过渐渐的,周围变得荒凉起来,建筑也不像前面那么精致华丽了,路也变的崎岖了。
一扇早已不再鲜亮的红木门和早已生锈的门把手,阮尚秋就住在这,其实也还行,除了破旧了些,可这规模挺大的。
推开门,陈设布置中规中矩,院落左侧还有个鱼塘,阮尚秋还养鱼,行,还有宠物,心态不错。
楚牧突然来了兴致,喂起了鱼。
“喂太多,会撑死。”浑厚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楚牧一惊,险些跌倒还好稳住了身形没有丢脸。
阮尚秋看着面前雍容华贵的女子,心中疑惑非常,他不记得自己认识此等人物。
“敢问阁下是?”
楚牧嘴角一勾,眼尾轻挑。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阮尚秋露出惊讶的神色,面上还是防备的开口道:
“你…为何要救我出去?”停顿了几秒又问道:
“你到底是谁?”
楚牧指了指旁边的宫女“你!告诉他我是谁?”
“我家娘娘是当今太后,还不快些行礼!”宫女丁香骄傲的说道,双手叉腰。
阮尚秋听后大惊,随即跪了下来。
“草民拜见太后娘娘,既然太后有意救我出去,想必是有条件的吧?”阮尚秋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楚牧俯视着跪着的男子,果然能屈能伸,眼睛微眯。
“留在我身边做个侍卫。你说这个身份如何?至少,在你未来的日子里出去看看总比待在这里虚度光阴的好~”
阮尚秋沉思不言,他低着头,看不清眼中情绪,挣扎半晌,最终妥协。
二人去,三人归。
昭仁宫。
“丁香?给阮侍卫安排个住处,还有侍卫衣服,不得怠慢。”楚牧喝着茶,慵懒的半卧在软榻上。
等阮尚秋再次出现在楚牧的面前,属实让楚牧眼前一亮。
一头乌发玉簪束起,深紫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玄青竹纹锦带。
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翠玉,纹理细腻有光泽,应该是他自己的东西。
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被打量的目光盯着而微微攥着的手。
“侍卫服都挡不住将军的英姿勃发。”
楚牧不吝夸赞。
“早已不是将军,太后真是折煞属下了。”阮尚秋拱手。
“你身份倒是适应的挺快。”楚牧轻笑一声接着又开口说道:
“你且先回去休息,今后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哀家,保护哀家!”楚牧紧盯着阮尚秋,仿佛要从他眼里探查到忠心。
“是,属下遵命!”语气铿锵有力,眼神坚定非常闪着亮光。
阮尚秋是感激楚牧给了他二次“重生”的机会,重新出现在视野里,重新被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