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第二日,门才缓缓打开。
出来的不是任意,而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即墨渊。
“意儿在里面修炼,不准任何人进入这间密室。”即墨渊沉声道,“老夫亲自在这里护法。”
“父亲,这事让儿子来就行,您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即墨域道。
即墨渊摆摆手,他体内玄力充盈,就连陈年旧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已无大碍。”
说罢,他望向大门紧闭的密室。
他的乖孙女儿。
受了多少苦才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虽不知玄脉破碎如何修炼,但这条路想必十分不易。
既然他的内伤痊愈,那他一定会成为乖孙女儿的后盾。
即墨域见状,也只好放弃。
一连半个月,任意终于出关了。
外面的消息风一般的席卷整个帝京,就连不善于外人交际的即墨家也知晓了任府所做的一切。
即墨域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骂,“任老匹夫真是欺人太甚,他竟然敢这么对我即墨家子孙!”
震碎玄脉,生剖玄脉,抽取修为。
挑拨离间,怂恿出丑,又被按上那些罪名。
一桩桩,一件件,无不令人发指!
搁在寻常人身上都是极为可恨的存在,更何况是至亲骨肉。
就连冷漠的即墨如脸上也多了几分动容,想到任意那副风轻云淡的性子,她对她竟然生出了敬佩。
被逼到那种境地,也能绝地反击,重新回到帝京!
“好了,我已经处理过他们了,意儿也在场。”即墨渊放下茶盏,粗声粗气道,“但是想要踩到我们即墨家头上拉屎,哼!只要老夫在一日,就把他们揍出屎来!”
“好,爷爷说得对!我支持爷爷!”即墨寺拍手叫好,两眼放光的崇拜自家老爷子,“咱们就把他揍出屎来!”
任意这时正好走进来。
即墨老爷子见到自家乖孙女儿,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听到即墨寺的话,眉头一皱,“什么屎不屎的,当着你妹妹的面怎么如此不雅!”
“?”即墨寺满头问号,迟疑着开口,“爷爷,这不是您——”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我看你身板还欠练!去演武场待着,我一会儿再去练你。”即墨老爷子一阵输出,成功的让即墨寺闭了嘴。
爷爷偏心,宝宝心里苦。
即墨寺委屈巴巴。
有了孙女宝,孙子像根草。
“意儿,你在任府受委屈了,为父实在不知任家竟然这般对你。”即墨域心中懊恼,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了。
他低沉道,“原以为将你留在任家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也知道我们即墨家仿佛受了诅咒一般,偌大的家族只剩下我与你两个叔父,还有你四位哥哥,如今你爷爷也出关了,你就安心回到即墨家,从此就是即墨意。”
“不,我还是任意。”任意缓缓道。
“你不愿意回来?”即墨域有些失意,作为父亲却没有尽到职责,害她吃了这么多苦头,“也是,这些年我们对你确实有所疏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