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606、607,是这里了!”
苟胜义来到一座破旧的公屋,顺着楼梯走上六楼,按着门牌号找到串爆给的纸条上的地址。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难道出去了?”苟胜义看着敲了两次门都没有动静的607号房,不由得对身边的龙五询问。
“不会,里面有动静!”
“有动静?我怎么什么都听不到?日光日白(大白天)关着门,有人敲门又不开,难道...”苟胜义表情逐渐猥琐。
“不会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实在忍不住都会等到夜晚啦!哈哈哈哈...”
“他就在门后面。”龙五看着笑容逐渐变态的苟胜义,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哈哈哈...哈?咳咳,有无人啊?我是串爆叔叫来的!”苟胜义一听到龙五的话,马上故作正经再次向门后询问。
“咔哒”
607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门锁响动后,木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只能看到门后的半张脸,看面容还算年轻,露出的眼神警惕中带着一丝戾气,认真的打量着门外的两人,确定他们手中没有武器之后,门缝又打开了一点。
“你们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警惕与质疑。
似乎只要门外两人的回答不对劲,他隐藏在门后的手就会带着武器一起出现,对门外的人冲杀而去。
“不用紧张!我是串爆叔叫过来的,我叫苟胜义,绰号肥狗,这个冷冰冰的人叫龙五,我们没有恶意,串爆叔叫你跟我们去做事。”
苟胜义语气谦和的给门后的年轻人自我介绍,不过介绍到龙五的时候,龙五不经意的斜了苟胜义一白眼。
“进来吧,有点乱。”门后的年轻人后退一步,把门打开,但人却站定在那里,显然没有放松警惕。
‘原来是他!’
门外的苟胜义终于看到门后年轻人的全貌,心里也想起是谁了。脸上不动声色,率先走进去,龙五紧跟其后。
屋子很小,但还算整洁,除了地上的啤酒罐,和门旁边的饭盒。
看来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外出了,也是,毕竟在街头打死了人。虽然古惑仔不沾皇气,不过如果有市民看到,还是会报警的,差佬如果受理案件顺着调查,很可能会查到他。
“坐!”
年轻人见两人没什么异动,关上了门,越过两人从桌子下面抽出两张凳子。
“多谢!”苟胜义和龙五相继坐下。“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叫我飞机得啦。”飞机见两人坐下了,看看周围有什么可招待客人的,发现家里东西不多,随即从小冰箱拿出两罐啤酒。
“饮啖啤酒,家里只有这些。”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还是先谈谈吧。”苟胜义接过两罐啤酒,随即递了一罐给龙五。
“好。”飞机见苟胜义开门见山步入正题,也搬了张凳子在两人对面坐下。
“你应该知我过来是咩事啦?”
‘咔呲’
“知!串爆叔叫我跟你。”飞机一边开着啤酒一边回答。
“你怎么想?”苟胜义掏出万宝路散给根给龙五,又递了一根到飞机面前。
“社团大底,堂主我都认得七七八八,不过我不认识你。”飞机停下喝酒的动作,看着眼前的香烟,并没有接,反问苟胜义。
苟胜义见到飞机的举动,也不恼,摇头一笑,把香烟叼在嘴上点燃。
“嘶~呼~”
“是啊,我不是社团大底,也不是堂主,只是个四九仔。”
飞机闻言一笑,“那你还要我跟你?凭咩啊?我甚至在社团都没听过你个朵。”
“你出来混是为了什么?”苟胜义直起身,看着飞机反问道。
“呵呵,我刚开始出来混,是不知道想做什么,后来进了和联胜,社团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现在出来混,是为了我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串爆叔应该跟你讲过我的事,那日我就蹲在街边吃鱼蛋,那班扑街不知道是食了丸仔还是嗦了粉,上来就问我拿保护费,说那条街是他们的。”
“我就跟他们说,我是和联胜飞机,今日路过而已,借条路走走,谁知道他们马上就围上来打我。后来我跑他们追,就打到串爆叔遇到我的巷子了,后来的事你应该知道。”
“他们打我的时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我识你系老鼠啊!我不理你是飞机还是大炮,我要你给保护费你就要给我!”
“那时我就在想,如果给我有命撑过今次,我一定要他们都识我,都怕我!”飞机越说越激动,直接把手中的啤酒罐捏扁。
“所以,你是想跟一个更加出位的人,更快打响你的名气?”苟胜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飞机点头默认。
“你做古惑仔多久了?”苟胜义继续询问。
“五年!”
“那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古惑仔多久?”
“不知道。”飞机摇摇头。
“两个月,准确点来讲是两个月零一日。”苟胜义在飞机面前举起两根手指。
“我做两个月的古惑仔就跟你做了五年的古惑仔身份一样,而且过几日我就会去慈云山插旗(占地盘),做完这单,社团就会帮我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