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体内血含量要低一些。大概是因为贫血,医生建议你先住院观察一天再说。你没什么意见吧?”
林诚看着陆露手中被削了一半的苹果,无力地说道:
“没问题,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医院给我打的电话啊!......医生说是一个穿着跟你一样衣服的小姑娘送你来的——你什么时候换上这衣服的?等他们把你送进检查室时那小姑娘就走了,只留下你的钱包,里面有你的手机卡和学生证什么的。这电话要是再晚打一秒我可就要报警了!”
“那个小姑娘长什么样?”
“白头发,你认识?”
“何止认识,你看。”说着林诚露出自己的锁骨指给陆露看,怕她看不清还特地向前挪动一下。
“什么也没有啊。怎么?她给你种草莓了?”陆露说完挑了挑眉,一脸八卦地凑了上去。
“什么也没有吗?不应该啊。”
林诚用手摸去,传到手心的只有肌肤光滑的触感,一切都是完好如初,想象中的咬痕并不存在。
“草莓印太浅,消了呗。哦~我懂了,合着你是去花天酒地把手机都玩进去了!怪不得连衣服都换了,是太过激烈被撕坏了吧!啧啧啧,孩子真是长大了啊~”
“你在胡说什么啊!闭嘴!”
——
“噗——你把她放走了?”
伊甸将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了吧台上。
“再来一杯血腥玛丽,少冰。”向洒保交代完后歪头看向身旁擦嘴的白发青年,淡淡道:
“不是你说的‘随便你’吗,我就随手把她放走咯。”
“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她既然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那就不能留了!几百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把到手的鸭子放走了。”
伊甸耸了耸肩,接过酒保推来的酒抿了一口,道:“说起来,白浪你的那本小说对她影响还真是大啊!我的一些举动都能被她看穿,这可是弄得我很不自在啊。”
被叫作“白浪”的青年喝了口酒,赔笑道:“这也算侧面烘托出我的小说内容深入人心吧,哈哈。”
女孩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喝着手中的酒。
“我还是感到很好奇。”白浪晃了晃杯中的残酒,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凭我对你的了解,你是绝对做不出随意放走她的行为的。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垩?”
“那瓶伏特加酒好像只剩下一小口了呢,这样子什么酒也调不了了吧。”
白浪闻言嘴角轻轻上扬,摆了摆手,笑道:“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放走那个女孩,那瓶酒——全新的!我就送给你了。怎么样?”
“全新的就不必了——因为那个女孩的血很特别,所以我把她放走了。”
“......就这?”
“不然呢?”伊甸歪头。
白浪一脸黑线,人类的血不就那样吗?她一个普通人能有多特别?
“我也说不上来,放心吧,我知道那个女孩的下落,如果事态出现异常我会找到她的。”
“唉,到时我会帮你的。”
“ok,话说完了,酒给我,我要走了。”
“拿拿拿。”
女孩接过酒保递来的一瓶残酒,小声道:“谢谢。”
“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说过谢谢啊。”
“走了。”伊甸把酒瓶揣到怀中,冷冷甩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不是,你......”白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沧桑的酒保先生,弊了半天后举起吧台上的酒杯将残酒一饮而尽。
就在女孩走出酒吧一段距离后,一道身影从阴暗处钻出,轻声跟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