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傍晚。
一农耕男子,背着锄头,满身汗水,光着污泥的脚走在泥泞小路上。
忽闻一婴儿啼哭,响亮无比。
农夫循声走去,只见大榕树下,用红色麻布裹住的婴儿,被遗弃在了这里,里面有一块凤凰图案的白玉,和一封手写信。
“为何有如此狠心的父母将其遗弃。”
农夫打开信封看了几眼,但却不识一文一字,只得将两物揣进衣兜,抱着女婴匆匆回家。
……
腊月初冬,大雪纷飞,地上被大雪覆盖,形成白雪皑皑的画卷。
天蒙蒙亮。
砰砰砰。
一扇残破木门被拍响。
“陈怜,还不起床烧火做饭,一会记得把衣服拿去洗了。”刘氏扯了个大嗓门,声音尖锐。
这是一间破烂不堪的杂物房,里面堆放着各种杂物,有木板,粮仓等,另外一侧,只有一张小圆桌,和一张木板床。
床上的姑娘早已被冻醒了,穿着缝缝补补过不知多少次的大棉衣,盖着一床破烂大棉被,小圆脸上满是疲惫。
虽说有床棉被御寒,但在如此严寒的天气没有炕头,可是十分煎熬难过。
晚上被冻的半睡半醒,难以入眠,只得将身体蜷缩,和衣而睡。
“昂,好。”陈怜软绵绵的声音应道。
只见她窸窸窣窣的从床上爬起,嘴巴呼出白雾,破烂的灰色棉衣里面,塞了一半的干草,才勉强保暖。
陈怜紧紧了单薄的身子,哆哆嗦嗦地来到厨房,开始在灶台生火,这是她目前最喜欢的活。
用火折子将干草点燃,放进炉子,加入易烧的木柴,不一会儿,火便燃起来了。
随后,来到米缸倒米烧粥,坐在火炉边上暖着身子,就在她坐下没几分钟的时候,刘氏走过来,使唤道,
“陈怜,粥我来看着吧,你去井口打水,把水缸装满。”
她就像使唤婢女一样,不可一世且高高在上。
“好的,阿娘。”
就在她去拿起木桶时,自己的养母已经把火炉的位置占了,坐在那里悠闲地烤火。
陈怜也想在热腾腾的火炉取暖,但都会被责骂一顿,小脸苦涩一笑,手上提着桶走了出去。
刘氏望着她那单薄瘦小的背影小声嘀咕,“捡来的女儿就是好使唤。”
随后,刘氏站起身,往房间走去。
叩叩。
“女儿,还不起床,准备吃饭了。”
陈晓睡在暖烘烘的炕头上,盖着崭新大棉被,嘴巴嘤咛道,“呜,我想多睡一会儿。”
“多睡一会儿,粥就被陈怜吃完了。”
听闻这话,陈晓这才不情不愿的起床,穿上那厚厚的棉衣。
……
陈怜小圆脸通红,刺骨的寒风穿透她的身体。
两手将木桶用绳子绑着,丢在井里。
吱呀,吱呀。
她咬牙用力将木桶用吊水器摇了上来,提着一担水踉踉跄跄往家赶。
雪中的路本就湿滑,稍微不注意一点,就会容易跌倒。
陈怜回到家中院子,看到里面一家三口已经把粥喝上了。
刘氏这时喊道,“陈怜,水缸装满水再吃。”
陈晓一脸好笑的望着她,慢悠悠的喝着粥,故意显摆,“哎呀,这白粥真热乎,真暖和啊。”
陈怜没有理会她,闷头提着桶再次走了出去,她的小脸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心头无比委屈。
“每次都是这样,让我干最多活,吃着残羹剩饭,我也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