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青听完李时雨一番话,深刻怀疑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嚯\"的一下直起身子转脸看向他,说话的语调渐渐提高了好几个度……
\"你……你是不是秀逗了?玩笑?玩玩而已?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师兄弟看待,你还把心掏出来与他赤诚相待?他最后那下直接出死手啊!不是我出声制止,你现在命在不在都难说!你现在不出手,却还在顾及你们的师兄情谊?他这完全是霸凌啊!要你命啊!\"
\"你不会哪家地主的傻儿子吧?你这气质外貌与你内在差别够大啊,我还真是开了眼了!被打了还笑嘻嘻的!\"
李时雨看着眼前此刻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尚青,虽然相遇才不到几个时辰,他却自己真诚发声,嘴角露出笑容,感谢道:\"多谢尚公子为我仗义执言,谢谢!我相信他心还存着一丝善念……\"
尚青听他一言,此时还执迷不悟,为人家说好话,还相信人家,心下一阵无语,一手揉了揉眼皮,默默着看着他,微微叹了叹气道:\"唉……罢了,不过你们同门师兄弟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不方便插手,不理解,但尊重,我劝你凡事多留个心眼吧,不要这么纯真,没坏处……\"
李时雨轻轻点着头,微微一笑缓缓道:\"尚兄一片肺腑之言,李某深记心中…我咳咳咳~\"
尚青瞧他捂着胸口一阵猛咳,很是难受样子,问道:\"李师兄可还好?可是伤到要处了?\"
\"无妨,我这是老病根了,自小家中长辈嫌我身子体弱,难担大任,父亲狠心将我送来这,让我勤学苦练,多学多看……自十岁来这,如今已有八年了……\"
李时雨顺了顺胸口,抬起头,双眼看向寺院,越过远处的围墙朝着山脚下看去,一脸惆怅,嘴角挂着一抹苦笑,缓缓的摇着头。
\"李师兄,那可曾回家瞧瞧?\"尚青适时出声问道。
\"未曾,八年来,我与家中从来都只是书信来往,从未回去过……\"
\"那你不想家吗?为何不回去?\"
\"想!叫我如何不想?每逢佳节之时,看着山脚下满城的烟花盛开,家人团聚之时,我却只能傻傻的抹着眼泪,思念着家人……可如今我学业未成,武艺不精,回去怕也只是会让家中失望……呵呵\"
尚青听着这番话,心中顿时也伤感起来,想着远在现代的老妈蔡女士,也后悔那日一气之下的话语……蔡女士听了应该会很伤心吧……如今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无奈的抬手拍了拍李时雨,以示安慰。
一时间,经过一番交谈下来,俩人关系顿时亲密了许多,气氛却一下子冷下来,两人都默默的坐在石阶那,没再言语。
此时,寺院内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
\"少爷!少爷!你在哪?\"
李时雨抬头,连忙起身走至转角,挥着手朝那声音处招呼着。
\"这!我在这!\"
一雄壮挺拔,身姿精悍的男子疾步而来,他身着黑色绸缎布料的短褂,袖口卷至手臂处,露出一小节咖色肌肉的小臂,面上露着急色,见到李时雨时又长呼出一口气,问道:\"少爷,您一大早去哪了?我可是找了您许久!\"
\"付竹,让你担心了,我与空净他们散步。凑巧遇见了尚兄,与尚兄一见如故,在此多聊了些时候……\"
\"与空净师兄散步?\"
尚青站在身后听着他俩的对话,李时雨与这下人,名叫付竹的男子关系似乎很要好,他隐藏了自己被空净他们欺负的经过,尚青猜测着或许是不想让他担心。
\"尚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付竹,是我的伴读,平时也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父亲送他与我一起在清净寺学习,从小也在清净寺一起长大,年长我两岁,武功也在我之上,我拿他当哥哥,所以我的事,事无巨细他都清楚,与他也更是没有什么奴仆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