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脑瓜怎么这么疼。
感觉要裂开了。
许衍歌艰难地坐起身，摸着后脑勺，那里已经肿起了硬块，酸疼酸疼的。
什么时候撞到的？
他拍拍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
昨天喝酒以后发生了什么许衍歌完全不记得了，怎么到家的他也不知道。
“唔。”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许衍歌赶紧下床，抱着脸盆开始吐。
吐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劫后余生地瘫坐在地上。
“公子，你醒了！”
一个下人听到动静跑进屋，就看见许衍歌颓唐的模样，以及身旁一脸盆的呕吐物。
“阿吉。”许衍歌晃悠悠站起来，捂着依旧胀痛的脑袋，“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阿吉赶忙扶许衍歌坐下，拿出一张小帕子为他擦拭嘴角的残渣。
“是自称朋友的沈公子将您送回来的，”阿吉起到那张美丽的脸，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那位沈公子长得可真好看，没想到京都有如此俊美的人！”
许衍歌刚想警告他不要以貌取人，阿吉很识时务地补了一嘴：“当然，咱们公子才是最俊的！”
话被堵在嗓子眼，许衍歌满意地点点头。
“嗯，不错，很有眼色嘛。”他揉揉阿吉的头。
阿吉嘿嘿一笑，端起脸盆：“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我跟着哥，哦不，公子多少年了。”
脸盆刚好怼在许衍歌鼻子下面，令人作呕的味道瞬间进入他的鼻腔。
他捏紧鼻子，嫌弃地摆手：“拿开拿开，我又要吐了。”
“哦哦，我端走，公子先去洗漱吧，水已经打好了。”
阿吉迈步离开，许衍歌才刚顺畅地吸了口气，他又端着盆子过来了。
“对了哥，呸，公子，那个沈公子人挺好的，是他主动把你背进来的。”
许衍歌捏着鼻子别过头，不停驱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阿吉“哦”了一声，刚转头又回来了。
“哥，到了京都一定要喊公子吗，怪别扭的，感觉我们之间都生疏了。”
许衍歌拼命闪躲脸盆，他现在脚上没什么力气，不然就一脚踹过去了。
看着许衍歌躲来躲去的，阿吉瘪着嘴巴，有点不满，凑得更近了，没注意盆子里的东西已经开始倾泻了。
“阿吉！！！”
托阿吉的福，许衍歌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嘿嘿，哥，我不是故意的，”阿吉有些歉意，但不多，“都是哥吐出来的，也不用这么嫌弃吧。”
许衍歌看着阿吉，突然给了他一下。
“哎哟！哥，疼！”
阿吉吃痛地抱着头。
“罚你在京都不许叫我哥！”
许衍歌轻哼一声，走了出去。
“不至于吧……怎么生气了？”阿吉摸着被打的地方，又瘪着嘴，“到京都来一趟人也变小气了。”
许衍歌如往常一样，开始练武，即使已经正午了。
练着练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嗯，精气神不错，马步很扎实，拳打得也很有劲。”
猛地一抬头，沈淮安正蹲坐在围墙上看着他。
“你是什么小偷吗？大白天的不走正门。”
许衍歌收回步子，抱胸站定，满脸鄙夷。
“不是啊，沈公子挺早就来了，”阿吉端着焕然一新的盆子走了过来。
“只是哥你一直没醒，”阿吉满眼欣赏，“沈公子通情达理，怕打搅了哥，一直在庭院等着呢。”
什么鬼通情达理，你这是被猪油蒙了心啊少年。
“你，下去下去，别忘了我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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