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醉花楼女尸案真凶落网的消息传遍了京都大街小巷。
“听说昨天抓到了那个凶手,好像是那个陈十七!”
“我就知道,以他那副德行,迟早要犯事被抓,不过天子脚下他敢杀人,胆子还真挺大。”
“不过他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女的啊?”
“不知道,说不定人家是嫌弃他是个地痞流氓,不愿从,怒从心起就......”
“哈哈!还真有可能!”
“倒是可怜了那个妓女,无辜惨死了。”
“好像长得挺漂亮的,可惜没尝过滋味。”
“哈哈,想得倒挺美,人都死了你还想尝滋味呢,也不怕晦气......”
许衍歌直接将酒杯丢了过去,洒出的酒溅了谈论得正欢的几个人脸上。
“欸,干什么呢你!突然发什么疯啊!”
“就是啊!青天白日的,耍什么酒疯?”
几个人气势汹汹,围住许衍歌,想要教训他。
小二见事不对,赶紧去通知掌柜。
许衍歌提着酒壶,喝了一口,嗤笑一声:“只是刚才听到了几只狗在叫,打扰了我喝酒的兴致,出手教训一下而已。”
“你!”领头的那个人气得拍桌,“我们好生喝酒,与你无冤无仇,你却无故出言羞辱,今日若是不给我们三个交代,你休想好过!”
“交代?”许衍歌手上一顿,缓缓站起,双手环抱,不屑地看着他们三人,“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们几个吵到我了。”
许衍歌比他们高半头,眼神凌厉,气势狠狠压住了他们三个。
领头的有些害怕,但不甘心,继续跟他理论:“说话的人多了,怎么就我们吵到你了?你故意针对我们的吧!”
“你还清楚啊,倒也不蠢。”许衍歌环视他们一圈,啧了一声:“现在的书生都这样吗?看着到人模狗样的,说出来的话却这么不堪入耳,不像读书人,倒像是一群德行败坏的伪君子。”
许衍歌叹了一声,摊了摊手:“真为大梁的未来感到忧啊。”
三个人被嘲弄得面红耳赤,酒楼里围观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其中一个书生站出来,指着许衍歌:“哼,我知道了,陈十七是你什么人?难道因为刚才我们骂他,你就要为他打抱不平?但他是杀人犯,他不是活该被骂吗!”
“非也非也。”许衍歌摆摆手指,“再好好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
被羞辱的书生讪讪闭嘴,满脸敢怒不敢言。
领头的书生这时也说话了:“那难不成,你是那个死去妓女的情郎?”
许衍歌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看向一旁桌上的抹布。
见许衍歌的表情变了,那个书生觉得自己说对了,得意一笑,接着说:“你自己没本事把她赎出来,现在她被杀了就撒气到我们身上?那你还不如去地牢寻......”
突然嘴巴被塞了东西,书生没反应过来,他刚想拿出来,却被摁在了地上。
许衍歌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将抹布向他嘴里使劲塞:“嘴巴太脏了,擦擦。”
另外两个人看得目瞪口呆,许衍歌拍拍手站起来,看向他们微微一笑:“你们也想?”
他们赶紧后退,周围人都在看笑话,没有人上前制止。
地上的人扒拉出嘴里的抹布,咳了几声,愤怒地爬起来:“你!我告诉你,我刑部有人,今天你死定了!”
“这里怎么回事啊?干什么呢都围在这里!都散开,都散开!”
一个刑捕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掌柜和小二。
“舅舅!”领头的书生立刻跑到捕头身边,其他两个见状也赶紧过去站边。
“舅舅,就是他闹事,还对我动手了!”
那个捕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转头又看了看许衍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