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面,可能也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我从小就不爱写作文,所以你将就看看。
首先,我没有背叛你,伯母已经病入膏肓,院长说可能只有将极品香火常带身边,可能才可以慢慢将身体调养过来,否则就在这两日了......
我没办法,只能借功法之名接近沈放,给他当一天的舔狗,求他带我去见见那颗极品香火。香火的防盗措施非常简单,只有一个门锁和一个展柜锁。两把钥匙都在沈放口袋里,因为极品香火就像一个小太阳,现如今没有什么容器能收拢他的光辉,所以根本不存在被盗的可能。
但是我想到,我们找到功法的那一晚,方圆千米之内也是没有一点香火的光亮,所以我就死马当活马医,偷偷地把木棺运了回来,晚上在金陵轩把沈狗灌醉后,将香火偷出。
果然这颗晶石非常特殊,极品香火放在它旁边跟个乖宝宝一样,收敛了所有的光芒。
我心爱的小皮卡太显眼了,所以我找到跑松海城的老刘租了一辆黑色皮卡,将木棺和香火都放在车上,将车停在金陵轩后门最显眼的地方,车钥匙放在信封里。
然后将钥匙放回沈狗的口袋里,到金陵轩喝最后一坛百花酿。
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因为一旦事发,沈狗肯定拿我开刀,我必须提前和你撇清关系,装作分赃不均兄弟反目的样子,这样你才有机会跑路。
看了这封信,你赶紧接上伯父伯母,出了这个事,现在出城肯定卡的很严,但没有邓朝的命令,沈狗还不敢封城,这辆车的牌照是老刘商队的,你要趁着封城之前,混进他的商队赶紧出城,到我们的秘密基地躲几天,等伯母身体稍好,就往松海去,到时候这功法就是你的投名状。
兄弟,之前一直是你当我们小队的头脑,这一次我也终于自己做了回主,这个计划我想了一整夜,应该还算周密,如果有遗漏的细节就只能靠你自己查漏补缺了。你和我的关系沈狗迟早会怀疑的,所以尽快尽快尽快!
最后的最后,煽情一下,我一直跟你说,你是舟,我是海,你想去哪我就载你去哪,在我这片海上你永远不会翻船。对不起了兄弟,这辈子我只能载你到这儿了,后面的风浪要靠你自己去闯了。
愿你长风破浪会有时,轻舟易过万重山!
保重!兄弟咱下辈子见!江海”
白易舟将信纸珍重至极在胸前贴放,顾不上内心汹涌成河的悲伤,下楼发动黑色皮卡往第九医院冲去。
第九医院服务台,两名观想者正在向护士打听着什么。
白易舟冲进病房,将准备好的防护服给陈慧穿上,“爸妈,听我说,现在出了点事我们要赶紧出城,否则一家性命不保。”
陈慧正要询问,被白易舟打断,“来不及解释了,上车再说!爸你去门口看看有没有盯梢,我们就以家里老人病重为由,先出院,手续后补。”
扶着母亲穿过走廊,糊弄过护士的询问,刚要上电梯,发现两名观想者从电梯下来,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人。
白易舟警觉起来,转身带着陈慧走楼梯。父亲拄着拐杖随后赶上,“楼下大门和后门都有观想者盯着,好像就是冲我们来的。”
躲在一楼大堂拐角处,白易舟看着这严格盘问的架势,急得满头大汗,“这直接走肯定被扣下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白庆宇沉吟片刻,一把拉过儿子,低声说:“等一下我去后门闹出动静,等我把正门两个人引来,你就带着妈妈光明正大地走正门,上车后直接出城,不要等我,听明白了吗?”
白易舟坚决反对,表示自己也可以去当诱饵。
白庆宇按住儿子脑袋,郑重其事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首先我不知道你们的基地在哪,其次我是观想者能闹出动静,你去只会直接被制服,最后我是老子,天塌下来也是我先扛着。
小舟,以后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照顾好你妈,知道吗!”
说罢,白庆宇抱了抱陈慧,不顾她的挽留,拄着拐一步一步坚定地朝后门走去。
白易舟全身颤抖,双拳紧握,掌心血流不止。
紧接着,后门处传来父亲的咆哮声与打斗声,外放的星力碰撞将铁门直接掀飞。
正门的两位观想者听到声响,立刻往后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