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将手中的画添上最后一笔,站起身体仔细揣摩,手中的毛笔化作紫光消失在视线中。
左手手抓住画的末端,猛的向空中一扬,整幅画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李老慢慢抬起脚,虚空中好像有无形的台阶,承载起李老的脚步,火车车顶的铁皮形同虚设,李老一步穿过后站在车顶上。
“这个小鬼,没事顶着这么污秽的鬼域到处跑,搞得这里乌烟瘴气的,老夫可受不了这样的环境,诡画:早春-桃花林”
(诡画:生前所画不如纸,死后一画值千金。画匠老无名,亲人早盼死,一生郁郁不得志,化为诡异。)
虚空中题诗一首:
桃花破土画成林,花瓣飘落碎作泥。
春风拂面不遐意,画中花落沾满衣。
虚空中出现一行行谱写着粉色字体的诗,当诗最后一个字凝聚后,空气中飘来淡淡桃花香,给黑雾中平添了一抹异色。
在行驶的火车周围,一棵棵桃花树在虚空中破土而出,枝条上花瓣绽放,无数的花瓣不断的吸收着黑雾,直到整个花瓣变得黝黑,黑漆漆的花瓣飘向那首诗中
空气慢慢变得清新,半空中粉色颜色的那首诗,吸收了所有黑雾后,字体变成黑墨的颜色,随即字体化作笔锋,遥遥悬停在一个戴着大金链的的男人头上。
“狗日的,这诡画好生猛,居然破了老子的鬼域。还有这黑乎乎是什么玩意儿,直接把老子从第五层鬼域里逼了出来。真不拿出点真本事,一个个真把老子哈察八当软柿子捏了”
名为哈察八的大汉站在火车另一节车厢上,愤怒的一把拽下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脖子上出现一圈触目惊心的刀痕,犹自不停的呲呲冒着黑血。黑血滴在地面,每一滴黑血都腐蚀的铁皮冒出一阵白烟。
“哈哈,没了黄金的束缚可真舒服啊,老头,老子让你尝尝被摘掉脑袋的滋味”
李老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抬起右手对着虚空一点,哈察八头上的笔锋猛然下坠,瞬间将他从头顶一分为二。
不待哈察八身体复原,李老的身体就后退两步。在原地诡异的存留着一个李老,犹如分出个分身,还在保持着原有的动作。
后退中的李老,将还没放下的右手像抓住什么东西一般,往怀里一拉,整片空间变成了一幅画,这幅画展开两米长,一米高横铺在空中。
李老行云流水的一点一拉,在哈察八毫不知情的状态下,将他和他周围的环境,直接被拉进了诡画里变成了一幅画,这时的哈察八身体刚复原到膝盖位置。
远处的胡生亲眼看着这诡异的一切,周围的环境已经恢复正常,诡异之瞳还没看透诡画的规则是什么。
画中的哈察八从血泊中复原,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体,而脑袋却是消失不见,身形晃动之间,瞬间出现在李老的身后,抬起的双手居然早已将李老的头颅摘了起来!然后放在的自己的脖子上。
双手将李老的脑袋安自己的身体上摆正后,从李老的嘴里发出哈察八的声音说道:
“老头,当我的脑袋消失的时候,也是你掉脑袋的时刻。哈哈,又换了一个新鲜的脑袋,即使是老了点,但总算是没有尸臭味了。在我面前装高手风范,真当我摘头鬼是好欺负的,
(摘头鬼:古时有一修士,好飞头吓人,一日,欲再次飞头而出。一黑狗饥饿,飞扑头颅食之。不屈而亡化为诡异。)
“小鬼,你顶着我的脑袋对我说话,看着真是别扭。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血迹天赋应该是和出汗有关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