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安岭,便是横跨数州的山脊组成的林海雪原,一眼望去连绵不断。顺着连绵不断的山势,一条汹涌的大河,便是人们口中的黑水河了。大安岭和黑水河,便是养育了百姓无数年的父山母河了。
大安岭位于华夏东北,此时正值寒冬。在东北一年中冬季长于夏季,雪下的大时会没过成年人膝盖。
大安岭下,簇拥着数不清的村子。村子多了,也就有了镇。每隔数百里有一大镇。
每隔半月人们便赶着牛车马车,装上土特产,集体去镇子上换购些生活物品,也就是人们口中的赶集了。
土瓦房,篱笆院,被劈成木块的木材,堆满了院子里的一侧。每到饭点时,家家户户烟筒上,冒起缕缕青烟,竟也是不错的景色。
“驾,驾,奶奶个熊,这什么鬼东西,老子这是撞鬼了?”
在寂静的山路中,全身包裹着厚棉衣的汉子骑着马,边跑边嘴里不断的嘟囔着,满脸不安的四处观望,生怕有看不见的东西,从周围冒出来,即便是背后的那把猎枪也不能给他安全感。
不知不觉从天亮跑到天黑。不知道在山中跑了多少里,转过一个山头,猛然瞧见冒着烛光的一间破旧土屋,看见光亮心里也跟着暖和起来,壮汉不由大喜急忙按过马头奔着土房而去。
“吁,家里有人么,打扰老乡了,可否讨杯热茶喝”
壮汉翻身下马,牵着马绳拍了拍身上厚厚的积雪,狗皮帽子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盯着门口。
过了半响,木门吱吱呀呀的被推开,一个身高大概一米五的老人走了出来,仔细打量壮汉,瞧着壮汉不似坏人,弓起身子看着壮汉道:
“好汉打哪来的,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可得小心才是,先跟着老头把你这一身行当处置完进屋再说”
怪不得老人小心,这年头确实不太安定,距离这很远的南方,据说正闹着什么思想,就连这么偏远的北方,他也听过路的人谈起过。
老人领着壮汉走到后院,将马拴在马鹏后喂些了干草,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内。东北的房子都是正北朝南,一进到屋内正对着北墙。屋里的布置很简单,在忽明忽暗的烛光照下,瞧的不太分明。
靠墙北侧和西侧各有桌和长凳,北侧靠墙的桌上瓷碗几只。正对着门口的桌子旁,正有一火炉正烧开着一壶热水。
西墙的桌面上供奉着被红布盖着的神龛,其前面放着一个装满大米的碗,上面插着一根燃尽的香。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水果馒头之类的贡品。
在东北,几乎每个村子里都有那么一两家,供奉着这种东西。壮汉也不好奇,跟着老头身后踏进门口。
“咔嚓”
正当老人带着壮汉进土屋时,正对着门口对面的墙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刻的八卦镜,突然当中裂出几道缝。只听得咣当一声有一半散落地上。老人脸色微微一沉,就连大汉都吓一跳。
“我家里比较简陋,好汉不要见怪。请坐吧,这位……不知如何称呼,”
大汉随着招呼着坐下,老人提起铁壶,给大汉倒上一杯热水,又将桌子上的热乎乎的大饼推向大汉,待吃喝饱了再说
大汉这几日滴食未进,早已饥寒交迫,狼吞虎咽的几口下肚。
待吃饱喝足后,大汉将自己的境遇娓娓道来。
“哎,说来话长,我从胡家堡子逃难出来的,从小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从小胆大睡过荒坟,住过土庙,所以都唤我胡大胆”
“村里有大户,家里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胡家看我孤苦招我做了上门女婿,,可是安稳日子没过几天,几日前胡家堡子被土匪屠了个村,我趁着乱抢了一匹马和把猎枪,一脑子就冲进了大山,怎料进了大山就迷了方向”
“是太和镇上的胡家堡子啊,那个地方可离这不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