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李国庆这个人,吴雅楠也有些伤感,但伤感中又带着点好笑,情不自禁地就哼唱起了一首歌。
“我叫李国庆啊,李是赵钱孙李的李,国是祖国的国,我和祖国同庆生,可我最近不高兴啊;我爱上个姑娘啊,她肤白貌美画画好,口活还一流啊,想起那场床上的戏,我现在又想硬啊,可命运个鬼东西啊,好好的玩儿了我一把,因为这个漂亮姑娘她成了我的后妈……”
歌儿从吴雅楠的嘴里唱出来,唐彬一阵苦笑,摆摆手说:“别唱了,也别埋汰我兄弟了,这不是一个好笑的故事,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吴雅楠这才住嘴,没继续唱下去,却花枝乱颤地说:“歌词跟快板儿书似的,问题是他还弹着电吉他唱出来……哎哟,想起来我就控制不住,我就不明白,那哥们儿长得那么帅,长发飘飘,家里又有钱,怎么会作出这种土嗨土嗨的歌曲?他那天在台上唱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疯了,保安把他拉下去的时候,裤子都拽掉了。”
唐彬的脸上不再有一丝笑容,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而吴雅楠笑着笑着,也笑不下去了,看了唐彬一眼,撇撇嘴说:“其实那句话说的很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李国庆都是情种儿,但说起来他还不如你呢,他失恋以后,整个人就消失了。”
唐彬没说话。
吴雅楠问:“他离开以后,从来没联系过你吗?”
唐彬说:“没。”
吴雅楠有些看不惯了,说:“不联系我们还情有可原,不联系你就太说不过去了,说到底他的命是你救的,当初要不是你赶到美院天台,他……”
没等吴雅楠说完,唐彬便阻止道:“好了,那事儿早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吴雅楠好奇地问:“听说他爸现在是商务局的一把手,你通过他爸打听过他的消息吗?”
唐彬说:“我没联系过他爸,他爸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消息。”
吴雅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与此同时,东原市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一个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五的瘦高青年,戴着一副蛤蟆镜,忽然闯进了诊室。
瘦高青年剃了个潮流短头,上身穿着一件皮夹克,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嘴里嚼着口香糖,偶尔还吹出个泡泡,耳垂上扎了俩耳钉,给人一种放浪不羁的感觉。
进了诊室,瘦高青年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向了诊室内屏风后的妇检床,还摘下蛤蟆镜,看了看正在妇检床上叉着腿接受检查的少妇。
一时间,妇检床上的少妇怔住了,愣愣地看着瘦高青年,说不出一句话,不晓得这个青年是干嘛的,但是……他好帅哦!
站在少妇旁边的姚蜜也愣住了,一样不认识这个瘦高青年,难道是女患者家属?
正认真给少妇做检查的胡萍同样注意到了身后多了一个人,扭头看了看,吓了一跳,杏眼圆睁地问:“你谁啊?”
瘦高青年朝胡萍挤了挤眼,笑呵呵地说:“我是唐彬的哥们儿,他在吗?”
被这爷们儿的眼睛电了一下后,胡萍本能的就要发脾气,却不知道为什么,给出的反应完全变成了另一种,红着脸没脾气道:“你,你先出去好吗?我这儿给人检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