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彬给荣小慧的印象,是单纯的,是温文尔雅的,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眼下居然在轻描淡写间,无情地鄙视了一个曾经向他表白过的女人,还他妈的,欠\/操的……
荣小慧十分诧异。
雅痞?
这是荣小慧此时此刻对唐彬崭新的印象。
看了唐彬一会儿,荣小慧笑说:“虽然很意外你还有爆出口的时候,但我大概了解你为什么那么讨女人喜欢了。”
“为啥?”唐彬反问。
“你能在不动声色间洞察与你接触过的人的所有细节。”荣小慧说。
“你这么说,我会骄傲的。”唐彬微笑着说。
“你已经很骄傲了。”荣小慧似笑非笑地说:“换个角度看待你这个男人,我发现还真挺有趣的,有时候可以做到不卑不亢,但总能看出你心里那股劲儿,自信饱满,处变不惊。”
“以前也这么夸人吗?”唐彬又问。
“给你点甜头罢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很期待你回到东原以后,在事业方面的发展。”荣小慧笑说。
“一个妇产科医生而已,怎么发展,还是一个医生。”唐彬轻声说。
“我不太相信你能甘心只做一个医生。”荣小慧话里有话地说。
“我需要你的帮忙。”唐彬顿了顿说。
“怎么帮呢?”荣小慧问。
“还没想好,但总觉得不能白跟你做邻居,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直觉出现了问题,你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然的话,你不会平白无故的把那套小户型转给我,让我在事业起步期,就欠下了你这么大个人情。”唐彬语气平缓地说。
“确实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荣小慧没再隐藏什么,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回到东原,上面的调任就下来了,到时候我会去规划局工作。然后,我会促进一个项目,与你们医院有关,与民政局有关,但这个项目在表面看来,根本就寻不到我的影子。但这个项目对我来讲,却至关重要,往大了讲,甚至会影响我今后的仕途。”
“那现在可以透露一下该项目的细节吗?”唐彬试探性地询问。
“不能,因为这里面涉及到的事情太复杂,我怕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也理解不了。”荣小慧淡淡地说:“总之,你与我合作,有利无弊。”
“合作这个词,真挺耐人寻味的,你的工作和我的工作,似乎八竿子打不着啊,何来合作一说?”唐彬确实没明白。
“下过棋吗?”荣小慧问。
“什么棋?”唐彬反问。
“围棋象棋都可以。”荣小慧说。
“下过象棋,围棋没接触过。”唐彬说。
“马和卒子配合好了,也能把对方的老将杀死,慢是慢了点,但在最后关头的时候,往往会让人绝望,就如同一个人亲眼看着自己被别人杀死,却无能为力。而在此之前,当然也少不了车马纵横,大开大合。”说话间,荣小慧的眼里不但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还散发着无法掩饰的自信,很有意气风发的风情与姿态。
唐彬再次被这个女人吸引,伸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就算隔着印花长裙,也很轻易地感受到了上面的柔软。这样的动作,从某个角度来讲,比刚刚唐彬忽然亲了荣小慧那一下,更具挑\/逗,也更为大胆。
荣小慧的心脏“咚咚”直跳,藏在高跟鞋里的丝足微微发紧,明知故问了一句:“你要干嘛?”
唐彬扭头看了看荣小慧,柔声说:“一会儿喝点酒,干倒你。”
荣小慧红着脸媚着唐彬,咬着下唇说:“你刚刚都说了,我身体还没痊愈呢。”
唐彬坏坏地说:“检查了才知道啊。”
与此同时,距离北京车程只有五六个小时车程的东原,北环的一座破旧厂房内,正发生着一件残忍的事情。
规划局的小科员张华,正被吊在厂房内的半空中,眼神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一个青年。
除了这两人,旧厂房内还有另外四人,一个是刘涛伟,一个是新都会的调酒师南哥,还有两名面生的大汉。
张华面前的这个青年,西装革履,因为上午挨了严雨竹一记耳光,到现在还有些发红,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张华,义愤填膺地问:“你是不知道我爸是徐洪?还是我平时在单位表现的太低调了,你觉得我是一只猫?”
张华带着哭腔说:“冲动了,您就饶了我吧。”
徐铭远又问:“上午骂我骂的爽吗?”
张华说:“真冲动了。”
徐铭远看向身边的刘涛伟,问:“你答应给他多少钱,才把他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