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让我们继续探讨”林广木说道“或许用同理心不够准确,或许可以作为同理的强调重点说成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同情,显然你具有这种能力,所以这既是我们能谈论这个问题的基础也会是一个决定走向的重要因素;而你所说的你作为强者的自由选择,可能表达得并不是很全面,如果让我说,你作为生杀予夺的决定者,也有选择承担一种节制他人痛苦的自由,不管会在你的道德还是最终成效来看,应该也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最后,面对不可避免的痛苦制造,我觉得蒙上你的眼或许也算是一种滑稽的说法,在我们那个世界也有一种和你所说这句话意思差不多的,即使远离了视觉和听觉,我倒觉得不如偶尔见上一见,最起码能帮助你面对制造痛苦的反思,或许哪天你会因为不忍心制造痛苦而选择稍作退让呢?”。
林广木一口气回答了鱼提出的三个问题,众人也都在仔细想着这些话,那鱼也摸着脑袋仿佛对一些事情更加明了了“人族,我觉得你说的话还是有些意思的,我承认你有些说动我了,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对你说我觉得你的行径只是一种伪善呢?就算是水草也有生命,你为什么不替它们也说说话呢?或者就现在的你而言你也会吃肉,你难道不觉得你说的话还是有些矛盾的地方吗?”。
“好问题”林广木有些惊喜这鱼能问出这种话,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这就牵扯到浅薄和真正的践行者的关系了,通常来说,只有了解不全面不深刻的人才会觉得在这种食谱划分上能体现自我的道德优越,我要告诉你们的是,真正的践行者只是出于自己内心的安宁才会选择那样做,而且他们并不以此作为一种道德的划分标准;然后就是你提到的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践行者,我为什么不为那些同样有生命的植物辩护的问题。首先,我们能够同情到的只有同我们一样的血肉生物,或许能用想象的方法去想到作为植物的u0027痛苦u0027,但这已经是退而求其次的办法了,我们至少已经尽自己能力保护到了同我们一样的有血有肉的种群;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我也会吃肉,这让我显得有些说服力不够。确实,如果我不吃一点肉类食物或许会让我的话可信度更高一点,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是一一个真正的践行者,并不会拘泥于一种完全服从的某种强制性要求下,我依然可能会吃,但我会尽可能减少吃它们。我的故乡有句老话叫做u0027勿以善小而不为‘,我想这句话应该可以表明我想说的意思,如果我是真正的践行者,更不该遭受肉食者的鄙夷和明确反对,因为从成效和我的意志来看,我已经成功了。”
众人都或多或少有所理解林广木所说的东西,“精彩”那鱼发出一句感叹,“虽然我能找到其他问题来质疑你所说的,但你嘴里真正的践行者的信念确实会赢得我的尊重,我可以答应你们所说的条件,并且以后控制杀戮,还有...我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和其他人说过这么多话了,作为你和我这番交谈的感谢,以后我将将你视为朋友,如果你以后有不知道的事情不妨可以来问问我,我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了,附近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林广木感觉喜出望外,连连答应下来,“那以后我就叫你智鱼吧,毕竟,我没想到在这里我居然还有能一起说这种话题的...还是一条鱼,哈哈哈”,“好,怎么样叫我都可以,你有什么问题了就来这湖边喊我,我会过来找你的”,它又看向文成那边“之前的事情,也没办法弥补了,我们共同的朋友让我也认可你们了,如果你们兄弟还觉得不能接受的话,以后随时来找我,我会堂堂正正面对你们的复仇”,说完这些话,它朝林广木点了下头告别,接着一个跳跃一头扎进了湖水里。
鳞马族族人被当做食物吃掉了,虽然现在没有危险了,但作为同族始终觉得心里有些憋气,文武心里暗暗下决心等修炼得足够强大了一定要前来和这头鱼再决个高下,其它几位倒好像没有太大的怨气,总的来说大的隐患已经消失了,死磕到底估计自己也没有那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