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劲啊!
这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啊!
王秀红自知自己没有理由哭泣,但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道长,迷乱粉的毒效是不是还有让人泪崩的效果啊?”
凌霄子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中了迷乱粉的毒,确实会产生流泪的副作用。但这不是主要的,你流泪的主要原因是你的心灵受到了触动。你需要找到让你流泪的根本原因,才能真正止住泪水。”
王秀红低头,默默抽泣,“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我感觉自己就像一片飘零的叶子,无依无靠。”
凌霄子微微皱眉,看着王秀红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共情产生的难过。然而,转眼又恢复了平静,冷淡地驳斥着,“你无依无靠?你把偌大的宁北侯府置于何处?敢情糊窗户的浆糊出自你的脑子?”
王秀红被斥得莫名心虚,眼泪也被吓住了,眸子躲向没有凌霄子的方向,“道长啊……我不打扰您休憩了,我走……走了,下回再来拜访。”接着,逃似的离开葫芦堂。
初次见到迷乱粉的解药,荣玙的心情既担心又好奇。她担心娘子的身体状况,好奇解药里包含了哪些珍贵的药材。当她仔细查看香囊里的药材时,发现灵芝、琥珀、远志这些昂贵的药材几乎占据了半数,还不算上连巴郡都少见的药材。就这些零零总总,或昂贵或低廉的药材,加起来少说也要一贯钱,更别说要半月一换。
如此耗材……荣玙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感叹这位道长的富贵,还是该替王秀红心疼一下钱财。
也和王秀红提起过这事,她倒是不担心钱,就是担心迷乱粉的毒能不能解开。
话说回来,既然她不担心钱财,那自己只管开药就是了!
“那位凌道长看起来也是略通医理,去同她斟酌用药即可!”想着,荣玙提着自己的药箱到了葫芦堂。
才到门口,就看见凌霄子拉着王秀红慌慌张张的进了屋。荣玙本不想听的,又担心是关于王秀红体内的迷乱粉,忍不住躲在门外窃听。
没想到这是在聊那位,所谓的李郎君的好友的往事!
大白是越王世子?
荣玙沉默半刻,满腹疑问,“哪个白是越王世子?”
新苑里面有两个都被王秀红称为大白的人,这两个人也都是李郎君的好友……所以是哪个‘白’是逃婚的世子啊?
不怪荣玙疑问。
她似乎永远都不能像常人一般接触异性,刚来时遇见新苑的小厮她都是躲着走,现在也只是尽量不躲而已。
能丹昪铭和交流也是因为和王秀红的承诺,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为了这份工作,也是为了这个为自己考虑的娘子。
因此,在新苑住了一年,荣玙连新苑有几个小厮都不知道。
“皮肤黝黑的是乌蒙,和乌蒙走得近的是楠白……楠白……”荣玙是真的分不清两个白。
提着药箱在自己的房间念叨好一会儿,文和都忍不住八卦,“荣助学,嘿嘿嘿,荣助学这么念着楠白哥哥干什么?”
“我分不清楠白和阿白。”荣玙揉着自己隐隐发胀的太阳穴。
文和一愣,随后“噗嗤”笑出声,“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助学,楠白哥哥和阿白哥哥的区别……佩刀和佩剑!阿白哥哥有一块玉佩。”
荣玙似乎恍然大悟,“记住玉佩就行了!”
“姑姑说过,小型饰品的更换速度一般情况下很慢的,所以刚认识的时候可以通过饰品认人。哪怕是双生子,也存在不同。”
文更明刚到京城的时候,汪芙人带着她参加各种宴会,为了认清贵眷,汪芙人将所有人会佩戴的饰品告诉了她。结果恰逢珍宝斋的新品流行,汪芙人说的那些几乎没派上用场,就是这样文更明仍然记下了汪芙人的建议。
文和说着,荣玙拿着书卷记笔记,“荣助学……你在干什么?我记得你好像没有记笔记的习惯的。”
的确没有这个习惯,除了对象是文更明的时候。
这个书卷是她知道文和和文更明的关系之后准备的,打算用来记载文更明的事迹。在晓园的时候,她都是找休息时间偷听文和,然后速记。
现在在新苑,没事儿就问问文和,闲暇的时候和丹昪铭旁敲侧击。如今,她已经记了四个箱子了。
文和看着这些卷轴,有些愕然,“啊——荣助学!拿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