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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挑战不写小王,第1章(1 / 2)

汇报完了工作,云瑾辉便离开了新兆殿,接下来就是去明畴宫给兰太妃请安了,只是云瑜皎听见兰太妃而时不时露出的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他不寒而栗。

“陛下,为何不提前告知瑚王殿下兰太妃的意图?”春乏有些不解。

圣人向来是与瑚王交好的,为何此番不与瑚王说清兰太妃的意图,等到时候让瑚王难堪呢?

云瑜皎听言没有生气,只是想到弟弟难堪的表情,情不自禁大笑起来,“这个……大抵是手足之间的乐趣,就像你会偶尔与秋盹开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

“奴婢斗胆,瑚王似乎并不将陛下看作手足。”春乏知道自己的言论十分大胆,所以话还没说完便跪在旁边。

云瑜皎并没有怪罪春乏的大胆,抬手示意她平身,“皇子夺位,殃及池鱼。若非先帝莫名收养,又集中宠爱,他也不会成为皇子们的众矢之的。”

云瑾辉是先帝养子天下皆知,也知其颇受宠爱,也都以为他会是新帝。只是世人都忘记了,先帝有亲生的皇嗣,不论养子如何受宠,皇位都不会落在他身上。正因如此,先帝无端的宠爱在暗中给云瑾辉吸引皇子们的仇视。

云瑾辉似乎也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一向不争不抢,对其余皇嗣亦是倍加恭敬,可他越是恭敬、做小伏低,在别人眼里越是挑衅的证明。

在宫中,云瑾辉每时每刻不在警惕着来自其他皇位觊觎者的恶意。

进,无法继任皇位;退,无法自保。

云瑾辉的进退两难,不止他自己清楚,云瑜皎也清楚。所以,云瑜皎坚信只有她登基才能保住这个弟弟,这个无辜者的性命。

“父亲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云瑜皎顿了顿,提到先帝的眼神时只是冷漠,“或者说,天家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亲情可言。天家,无非就是权力纠缠的产物。”

云瑜皎的话总是让人担惊受怕,只是现在不必担心他人闲言碎语。

春乏没有像从前在公主府时小心翼翼地劝谏着慎言,却还是条件反射般跪下,接着将头埋入伏在地上的臂弯之中。

“春乏,何必担心,这里已经不是公主府了。”此话春乏早已听得耳满鼻满,却还是止不住下意识的担忧。

云瑜皎已经有些疲于命令春乏起身,只是凤眼微眯平视着前方好一会儿过后才长舒一口气,“傅澜宫向来是养育病弱皇嗣的宫殿,长平身子好些了,也该学些东西了,以后去南文房读书吧。”

“是,奴婢这就去传旨。”春乏虽然胆小,但是做事干脆利落,极少出错。

这就是为什么她虽然胆小如鼠,云瑜皎却从未动过换下她的心思。

看着春乏躬身退下,云瑜皎久久伫立于原地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雕像,思绪应是远飘九霄云外,双眼随着时间眯萋。

只是眼见天晚起风,秋盹不由得担心,当年产后虚亏,以至于落下惧风之症,“陛下,起风了,还请回宫避风。”

明畴宫内,兰太妃与云瑾辉干坐着一言不发好一会儿,眼见黄昏降至,云瑾辉就要起身回府,何榕儿开口,“殿下,眼下这天就要黑了,殿下何不留下共进晚膳呢?”

听见这矫揉造作的恶心声音,云瑾辉心里直打哕,亏得面上还要带着笑容,不过一个奴婢,也没必要笑脸相迎,璠璠率先看不下去了。虽然生气,开口之前还是行了个礼,“不懂规矩,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开口。”

何榕儿被喝在原地,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只是看了眼兰太妃,“辉儿,你这婢女未免太咄咄逼人,何嬷嬷是母妃从娘家带来的,也是自小就跟在母妃身边了,也算半个长辈,未免失礼。既说主子讲话,轮不上奴才插嘴,那就轮得上你这个贱婢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