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薄薄的一层积雪,王秀红还是担心路过的脚滑摔倒。拿起铁铲预备铲出必经之路。
酉阳不经常天晴,在雪天过后却乌云退散,露出蔚蓝晴空。可惜的是没有格外温暖,不过天气看起来舒服多了。
开始瑚王一行人并不打算住在八珍玉食,无奈酉阳县衙没有提前修整住处,只好让远道而来的贵客暂居他处。
在酉阳之中,只有宾至楼的装修称得上富丽堂皇,配得上瑚王的身份。但是瑚王不喜欢张袂成阴的地方,果断放弃了宾至楼。
八珍玉食虽然只与宾至楼相隔一街,装潢也不差,但实在门可罗雀。也因如此难得清静,成了瑚王临时的住处。
这些是王秀红铲雪的时候,无聊问着玩玩的。
至于为什么瞒着,只是瑚王本人不想太过招摇。
听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解释,王秀红把地面的积雪都铲得干干净净。
“徐家人去哪了?”“徐颜下狱以后,徐老爷就卖了宅子和宾至楼,回了漠州老家,应该是继续做皮草生意吧。”
听着李建平的话,王秀红有些疑惑,追问之下才知道。徐老爷本来就是做皮草生意的,只是在酉阳另开了个馆子,同时也置了个铺子,和外边的生意联系。本来打算让徐颜继承皮草的祖业,没曾想徐颜做出勾结贼寇,陷害手足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如今没有脸面再在酉阳待着,就连那个小铺子也关了。
“徐老爷的小铺子是不是在城西啊?”王秀红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的,好像就是你之前卖羊皮的铺子。”“好巧——吃点东西吗?”
被李建平拒绝以后,王秀红撇下铁铲独自跑到了书庄玩耍。其实,不管李建平有没有拒绝她,都不会改变到书庄玩耍的这个决定。只是李建平满头雾水,以为她伤心极了才突然跑走。连忙跑出去寻人。
下过雪的书庄别有一番风味,墨色的瓦片吸了热,化了白雪,只留点点点缀在上。
“台北下了雪,你说那是保丽龙,耶诞夜……卧槽,什么东C?”
王秀红发觉神像背后的动静,不自觉的静了声,动作也放轻了许多。为了防止遇上不测,她决定扭头就走。
“虽然但是,真的想去看看。”好奇心作祟,王秀红在远处犹犹豫豫,“万一触发穿越必备的捡人机制,恰巧捡到……半部刑法,屠我全族……算了算了,走走走。”
终于被自己劝住,准备离开。
“秀娘,你为什么突然跑到这来了?”李建平追上来了。
两人刚好撞在一起。
王秀红不傻,不想遇到危险人物,便扯着李建平准备离开。但是她的行径反而让李建平想去看看那个动静。
“你是不是害怕了?”“是。”“那我去看看,你躲着点。”“不是这种怕,算了算了,一起吧。”
实在不好解释那两个典故,王秀红怀揣着惴惴不安和李建平一起去了神像背后。
看见真的是个人以后,王秀红又心软下来。那人满身血污,身上还有看得见的大小伤痕。再加上这寒冷的天气,要是不就医,估计这微弱的气息都会转瞬即逝。
李建平则是愣在一旁,没有动作,直到看见王秀红脱下自己的外袍给那人盖上,才伸手拉住。
“你做什么?”“预备救人啊,虽然但是,咱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来。”
李建平背起那昏迷中的人,王秀红捡起散落一旁的东西跟了上去。但是李建平并没有把人带到雷禄的医馆,是从后门回了宅子叫来了陈绉。
看着这几人的神情,王秀红又开始了大胆的猜测:“这人是不是跟你们颇有渊源?”
看着乌蒙震惊的表情和楠白的沉默不语,王秀红知道,她又猜中了。
不等楠白问起,王秀红主动交代了经历。至于为什么王秀红会穿着李建平的外袍,那人盖着王秀红的外袍。则是因为王秀红刚刚脱下自己的外袍给那人盖上,那人就抓住了衣袖,怎么着都不放开。李建平担心她生病,便把自己的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