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合计便去了城东。到了地点问了个遍都说只有一家店叫八珍玉食。
“真的很难接受这么个门可罗雀的凄凉店铺叫这名。”王秀红无语。
刚踏进店,一个少年就笑盈盈的上前:“二位是吃饭还是住宿啊?”
“都不是,我们看了贵店招聘的布告。”“稍等——哥,有人来应聘了。”
少年从厨房叫来了另一个人,那姣好的面容不太适合在厨房出现,但是他并不在乎。
他看见王秀红二人:“姑娘陪弟弟来寻差事吗?”“这是我大儿子。”
“啊……是夫人来做事啊。”男子愣住了,“夫人还真是不显年龄啊。”
“我是续弦的,这些放一边。我是看见贵店布告来的,咱们早问早结束,不耽误做事。”“好。”
“在下王祺霖,八珍玉食的掌柜兼厨子、账房,家弟王祺弘,八珍玉食的杂役,帮工,偶尔做做账房。”“OK,不是,王,呸,我,柳叶。”
两人都正襟危坐,仿佛是一场严肃的谈判。王秀红问:“工钱多少?”
“……两百钱……”“啊这……”“管吃住!”“去看看环境。”
说着,王秀红放下箩筐跟着王祺霖去看员工宿舍了。留李君祥和王祺弘在原地无聊。
等二人回来时,似乎已经谈妥了,说着:“那我明天……最晚……傍晚来,一定赶得上晚饭做事,走了!”
王祺霖连连点头,心想:“终于找到人!”“老弟,哥给你做好吃的!”
目送他们走远,王祺霖也揽着老弟回去继续做事。
回到家时天已经不早,在家的等了许久的两个孩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害怕娘抛下他们两个离开了,直到看见哥哥和娘才放心下来。
“在家有没有乖乖的啊?”王秀红用着以前逗小孩的问题。可惜只有肚子饿了的回应。但是聪明如王秀红,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嘱咐了李君祥买零嘴。
三个小孩在吃着零嘴充饥,王秀红在破旧的厨房里整理调料,思考菜品,不速之客就在这会儿来了。
那是村东头赵家媳妇,因声音巨大且脾气火爆而被称为顾炮仗。只听吵嚷着:“柳叶!你快点把老娘的羊还回来!见不得别人好是吗?就偷别人的羊,怎么就下贱成这样!”
听见顾炮仗的声音,小半个村的人都围了上来,看看这个柳叶到底怎么招惹了炮仗。
王秀红一合计,多半是知道羊的事儿了,心里犹豫了很久,毕竟和这种人掰扯也是白扯,但不把话说清楚,今后再处理就很难处,终于收拾了心思出门应付。
“哟,顾炮仗,不对啊,顾大娘,咋了这是?”顾炮仗最讨厌别人这么称呼她,王秀红故意的。
“柳叶!你他娘的要不要点脸,偷了老娘的羊还装傻充愣,快点把羊还回来,别逼我去报官闹的难看。”
“这还不难看吗?”王秀红不着急,反而满脸微笑,“顾大娘啊,你家羊丢了就赶紧报官去,来我家干嘛呀?”
“你笑个屁啊!偷了我家的羊还有脸笑!”顾炮仗说着上前就要动手。
“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偷羊?”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顾炮仗似乎有把握证明,“就今儿早上,村里那么多人看见,你还想抵赖不成。”
“看见什么?”“你抬着羊下山!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你赖不掉!”
过来凑热闹的确实有人可以证明王秀红和她儿子天刚亮就扛着只羊下山,但是不知道那羊是不是真的猎来的。
“本来想着那丫头终于良心发现了,给孩子们弄点吃的。”“现在看来,也就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那隔壁村柳四不是好人,难怪柳叶也不是好人。”……诸如此类的话,在村民中此起彼伏。
王秀红反驳:“骂那老东西可以,不能骂我——顾大娘,你既说我偷了羊,那为什么不直接报官抓我?还特地跑来我家嚷嚷。”
“大家乡里乡亲的,你把羊还我这事儿就过去了,别弄的太难看了。李叔已经把羊腿还我了,你也快点。听说你还把羊皮卖了,把钱……”
“哦?在这儿等着我呢?你竟然要坚持诬陷我,那就干脆点撕破脸,谁也不要管谁,直接报官!”王秀红扯着顾炮仗就往衙门去。
这看呆了围观群众和顾炮仗,她死命的想挣开却被锁得更紧了。围观群众也想上去帮忙,拉住王秀红,没料到这丫头力气这么大,一点都拦不住。
王秀红边走边想,越想越气。暴走十几里路到了县上的衙门。
顾炮仗刚开始还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她家那口子就在衙门当差,什么担忧害怕都烟消云散。
过了进衙的程序,王秀红将顾炮仗摔了在堂上。
“大人这么晚了还要处理案子,实在辛苦。”“不过是两个乡野村妇闹事,谈不上什么案子,让王爷见笑了。”“既然只是一件小事,能让本王在旁边听个趣儿吗?”“有王爷听审是下官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