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咸阳
“公子，请回吧，您这样长跪不起，陛下也不会见您，请回吧。”
年轻人迟迟不语，不卑不亢跪在那里。
“公子，您这是在为难小人。”
“赵高。”
殿中传出声响，只见内侍趋步而进。
“陛下，您醒了，奴侍候您更衣。”
居高位多载，帝王的威严更甚，举手投足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一个眼神扫去，便是威慑，内侍慌张跪下。“陛下，长公子还在殿外跪着，您若不见，他便长跪不起。”
“他愿意跪着就让他跪着。”秦皇闻言，脸色些许不悦。
“陛下，如今天寒地冻，长公子已经跪了一天，怕身体受不住啊。陛下。”
陛下瞪了一眼内侍，内侍识趣闭上了嘴，若是自己再多言保不齐自己性命堪忧。
“父皇，儿臣请求您收回坑杀儒士之名，请父皇收回。”
秦皇闻言，脸色更加阴沉，身上的气息更加冷冽，起身，一门之隔，秦皇望着门外求情的长子，嗓音冷漠，“四百儒生，杀之。长公子扶苏即日起前往上郡，协助大将蒙恬修筑长城、抵御匈奴。”
年轻人听着殿中的消息，没有任何意外，好似早已料到，叩首一礼，“谢陛下。”
“陛下，长公子走了。”
“扶苏，别让为父失望。”秦皇眼睛盯着长子离开的背影。
……
“下诏长公子扶苏回咸阳主持大局，不得有误。”临死前秦皇下得最后一道王诏。
可是秦皇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这道王召成了长子的催命符。
秦二世登位，宠信奸佞，昏庸无道，百姓苦不堪言，秦朝没有如秦皇所愿万万世世，十五年一统的秦朝在楚人一炬之中覆灭。
……
“好似真的度过了一生，在那里寡人统一了天下，覆灭了六国。”嬴政的话让云歌心一惊，然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云歌神色微变。“可寡人死在了南巡的路上，死在了寻找长生不老药的路上。”
“阿政，长生不老本就是传说，耗费人力财力去寻找虚无缥缈的东西。”
“寡人确实见过神仙，长生不老怎会是传说。”嬴政盯着发妻的眼眸，真诚。
云歌怔愣，“神仙？”
嬴政揽住发妻将南巡之事一一讲述。
云歌忍不住笑出声，“我的阿政啊，聪明如斯，怎么在此糊涂了，若是那些方士能炼出长生不老药，那他们不早就成仙，还在人间受苦，不早就逍遥自在，花言巧语。若说神仙亭台楼阁，眼见不一定为真，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此话何意？眼见还能有假。”嬴政脸色微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能骗自己不成。
“想知道，明日午时，我告诉阿政，眼见不一定为真。”云歌严肃认真回答。
嬴政望着发妻自信严肃的表情，无奈宠溺一笑，自己的发妻永远是那么自信。
……
“怎么回事？这？”嬴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仙境般的亭台楼阁。
“海市蜃楼，阳光折射，因为不同角度，光折射，人便看到了折射而来的景象，阿政所看到的便是如此，所以眼见不一定为实。”云歌解释道，“阿政正值壮年，本是强健之时，为何在南巡之路上患疾倒下？皆是食用丹药的副作用罢了，硫磺朱砂这些有毒物混合在一起，怎会长生不老，索命到还差不多。”
“可是吃了确实感觉不一样。”
“您都说感觉了，心理作用罢了，追求长生不老的人多了去了，怎么没见有一个长生的。”
正在夫妻二人为长生不老话题争论之时，命运的轮盘也在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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