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有爱，充满爱（1 / 2）

第一节 没有爱的妈妈

林橘子最近看了一本书叫《从前我死去的家》，这是一本东野圭吾的小说。整本书看完的感觉就像体验了一把密室逃脱，只有在合上书本之后，头皮发麻的感觉才会从心中产生。沙代加已经和自己的丈夫结婚有些年头了，丈夫常年出差在外，沙代加和自己的女儿生活在一起，女儿只有六岁。她对自己的女儿施暴，控制不住的施暴，在一段残酷的毒打之后又再次心疼的给女儿上药。随着沙代加在寻找自己控制不住的施暴的过程中，她渐渐发现童年缺失的记忆，目睹了父亲对哥哥的无数次施暴，这些画面在她幼年的心里埋下了种子直至她长大成人，成家立业。这些隐性的画面在她组建了家庭之后。犹如记忆复苏一般在她的现实生活中上演。幼年的沙代加没有错，成年的沙代加的孩子没有错。错的是施暴者的扮演着为人父母的角色。错的是，没有爱的父母。

林橘子合上书本的那一刻，她开始后悔自己在清晨打开这本书了，从结束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要花多久去沉淀这个故事的。她想起了，曾经那个自己死去的家，是什么样子，那个从前死去的自己，又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林橘子和那个孩子的关系，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的关系。她永远都希望这是个死结，没有打开，也永远不要打开。因为这三个人中，没有人。懂得爱这件事。

从林橘子和母亲重新产生联系的那一刻起，林橘子就开始思考：“这个女人爱我吗？”这个问题伴随着林橘子从见到她到离开她。她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什么是爱？林橘子在晚上十点站在兼职的便利店收银台时，望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她又开始想起这个问题。残存的记忆和一直持续更新的经历。都像是无用功一样，徒劳一场。她看到无数个母亲带着孩子，林橘子想，给孩子买她想要的东西，是母亲爱孩子的表现吗？耐心的对待大闹的孩子，是母亲爱孩子的表现吗？有一次，林橘子问一个母亲：“你怎么知道你爱你的孩子？”那个母亲好像看到一个傻子，一个外星人。没有接触过，人类情感的AI。林橘子像一个考古学家一样，不断地观察，不断地考证。考证一个，“母亲为什么爱孩子”的弱智问题。看到孩子在便利店大闹的时候，林橘子只是会觉得，“他这样的话，不会被讨厌吗？”可是从父母的表情上看，应该是没有的。高二那一年的林橘子，在听到姐姐给自己的孩子喂饭时说：“你不好好吃饭，妈妈就不要你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橘子好像终于找到了答案，“嘟~嘟~嘟~喂？你是？”是不是因为我小时候不好好吃饭，你才不要我的？“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傻孩子。“那一刻，林橘子知道，不是这个答案。她站在阳台上哭了很久。二十一岁的林橘子回想起来时，就像一段黑历史一样，一个没有常识的蠢蛋干了一件没有常识蠢事。

林橘子的母亲会在逛超市时给林橘子买她想吃的，她是爱的吧？会在她凌晨离家的时候和林橘子一起起来，看着她离开，她是爱的吧？会为了她从上班的地方回家吃午饭，她是爱的，会给她洗衣服，她是爱的吧？会每天早上给林橘子煮一个鸡蛋，她是爱的吧？可是，她抛弃了小橘子，伤害了林橘子。一个母亲拒绝承认一个曾经生下的孩子。怎么会爱呢？

后来，林橘子开始拒绝思考这个问题，她想。”她的母亲没有得到过爱，不知道怎么去爱人。“所以可以轻轻松松的离开林橘子，结婚，生下另一个孩子。在那个深夜里，她说，她真的对林橘子没有什么情感，更多的，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