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御书房里,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靠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奏折阅读着。
他便是北魏的皇帝,莫皓北。
越往下看,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仿佛心思根本就无法集中在政治上。
不安,惶恐!
他将奏折不耐的放到一旁,随手拿起毛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失”字。
是因为失去了什么而感到不安吗?
他的心隐约有些疼痛。
突然,那琥珀色的眼眸猛地一顿,之前的淡淡忧伤瞬间化作了一团戾气。
昨晚,他最宠爱的妃子的遗体竟然不翼而飞!
怒火!
愤怒的火焰将整个宫殿燃烧。
“皇上……”这时,莫皓北的贴身太监王禧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看莫皓北的脸色之后脸上浮现出些许的凝重,似是他即将禀报的事…………
“朕不是说了,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要来打扰朕的吗?”莫皓北的语气中透露着些许的不耐,但声音很淡很轻,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
“祭祀台那边有人来报……”王禧有些踌躇,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告诉圣上。
而听到祭祀台三个字的时候,莫皓北眉头一顿,缓缓道:“宣!”
莫皓北重新坐回到龙椅上,他目放冷光,冷冷地看着前方。王禧退了出去,随后又带着一个太监重新走了进来。
跟着王禧进来的小太监眼神有些慌张,见到莫皓北竟忘了下跪。
“见了皇上还不下跪?”王禧在一旁好意提醒。
小太监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赶紧跪下:“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
“免了。”小太监的话还没说完,莫皓北便打断了他,他玩转着大拇指的扳指道:“祭祀台那边出了什么事?”
听到莫皓北问及祭祀台的事,小太监更是恐慌,身体有些不自觉的发抖:“回…回皇上的话,娘娘…皇后娘娘…她…尸变了!”
尸变?!
莫皓北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眸猛的一顿。
——— 杂物房 ——
“哇,膝盖怎么这么疼?”回到房间,司徒娇才意识到自己的两只膝盖都被磨破了皮。
看伤口的样子,应该是很久以前造成的,都已经结疤了。可今天这么一闹,她的膝盖又破皮了,血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渗了出来。
疼痛给了她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以前训练的时候,她也总是一身伤,刚开始也是觉得痛的,慢慢的,她习惯了身体的伤痛,也就不再觉得痛了。
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皇后啊,皇后不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吗?
可是她怎么看这个人怎么不像是最尊贵的女人啊。
反而,她觉得这个司徒娇是世上最卑微的人。
环顾四周,这个脏乱的房间就像杂物房一样,这就是她这个所谓的皇后的住所?
到底什么情况啊?
司徒娇边揉着自己的伤口,一边想着今后该如何在这皇宫里生存下去,照现在的情况看,靠着皇后的身份肯定是混不下去的。
这时,“彭”的一声门被狠狠踢开,对,她确定她的门是被狠狠的踢开的,还发出哐当的响声。
司徒娇的眼神唰的一下警觉的往门的方向看去,因为膝盖的疼痛让她的起身有些吃力。她用手掌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撑起,膝盖一阵一阵地传来彻骨的疼痛。她确定,她的手脚都有严重的骨折。
脚上的脚镣因为相互撞击而发出叮当的声响,似乎为这诡异的安静增添了不少活跃的气氛。
随之,一抹淡淡的檀香浸入她的耳鼻,让她感觉舒心和眷念!
不!
这种眷念不是属于她的,而是这个古代司徒娇的!她缓缓抬头,她的眼睛对上了那抹明黄的身影。
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心好像被揪着那般疼痛?
不!
不是这种感觉!
应该是恐惧!无边的恐惧。
为什么自己的这个身体会如此害怕眼前这个男人?
他对司徒娇做过什么让司徒娇极度恐惧的事吗?
一些模糊的片段在司徒娇的脑海里闪过,那些片段里有个男人,也是一身黄色的男人。片段里的人会是他吗?司徒娇的头微垂,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她的眉头轻皱,额角开始渗出汗珠。
该死!这个司徒娇还真是没用,一个男人竟能让她怕成这样!司徒娇在心里暗骂这个身体的主人。她握紧双拳,尽量不让自己看上去特别痛苦。
“大胆!见着皇上还不下跪请安?”陪同莫皓北来的太监总管王禧撵着拇指和中指,恶狠狠的对着司徒娇吼道。
“咚!”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