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对女人的好感总是不长久，原来他才是那个需要小倌的人。
慕云凌对着折子苦笑。
这么多年，竟然现在才看清自己的心之所向，白白耽误了许多姑娘。
待慕云凌确定好名单，梁子亭接着奉上奏折，“陛下，这是御史台拟定的典章，请您看看是否可行。”
慕云凌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立刻回归正事，“哪个典章？土地的还是官职机构的？”
“是官职变动的。”
梁子亭官领御史中丞，这是他的本职工作，自然对典章内容熟悉无比，简要阐述了几句。
慕云凌对慕帝留下的许多政令和措施不大满意，必要大刀阔斧改革一番。
千头万绪，一时难以抉择该从何处下手。
慕云凌有些劳累，扶着额头道:“先放着吧，等你哥哥回来再做商议。”
梁子亭把存疑的奏章整理到一起，剩下还有一叠未批，是慕云凌下午要召见工部侍郎一同察看的。
没用得上他的地方了，梁子亭行礼道:“陛下若是无事，请容微臣先行告退。”
窗外的雪有落大的趋势，待会路上积雪厚了怕是不好走。
慕云凌点头准许，“回去路上小心。”
“谢陛下关心。”
慕云凌看着梁子亭开门出去，过了一会披着银狐裘袍出现在御书房门外，渐渐隐入风雪。
偌大的书房，又只剩他一个人，静得能听见雪花扑簌簌落地的声音。
慕云凌泄气地靠在五爪金龙盘曲的椅背上。
一路走来，他已经对不起太多人，不能再耽误一个好儿郎了。
这份心悦本就不为世俗所容，更何况慕云凌无法探知梁子亭心意，不知他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另类。
身为人臣，要是知道帝王对他存着这样的心思，估计会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吧？
琉西也下起小雪。
宋婉福嫌房里闷，坐在花园亭子里看雪。
连巧怕她着凉，拿毯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宋婉福左看右看，总觉得少了一个人，“我芸香呢？”
瑶华在旁边暖手炉，头也不抬地道:“和那谁在一起呢。”
从前除庄除夏跟着慕渊来过几次行宫，瑶华只脸熟，但不大分得清他俩。
现在又听人讲除夏改回本名之类的故事，完全搞不清谁叫什么名字了，索性说那谁，反正在语境里大家都反应得过来。
宋婉福和连巧会意，芸香又被夏谦约走了。
宋婉福翻个白眼吐槽:“天天在这蹭吃蹭喝还拐跑黄花大闺女。”
夏谦处理完边关的事，回京述职后就清闲了，马不停蹄地跑到琉西，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芸香。
连巧笑道:“听说陛下很看好夏谦，要提拔他做大将军呢，咱们芸香的好事应该也快到了吧？”
夏谦现在有战功傍身，不愁前途，芸香嫁过去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宋婉福裹了裹毯子，又生出旁的担忧，“可是男人突然有钱，会不会变坏呀？”
瑶华把手炉分别递给宋婉福和连巧，自己也抱着一个开始嗑瓜子，“男人要变坏，怎么都会坏的，和钱不钱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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