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都走到这了。”
上官珏叹气，重新抬起酸软的腿肚上山。
剩下的路程已不多，南烟看了看，对上官珏道:“姐姐，你就在那个凉亭等我吧。”
两个人都带了侍女，南烟却要把杏月留下。
“我想一个人去。”
南烟这样讲，杏月只好也留在下面。
又往上走了一段，南烟似乎听见有什么动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四下望了望没见人，狐疑地继续往上走。
那女子的呜咽声大了一瞬，南烟的脚步再次停顿。
这里没人，莫不是有鬼？
南烟背后沁出冷汗来，可她不是迷信鬼神之人。
难道是有什么女子受了委屈在偷偷哭泣？
深吸了几口气，南烟大着胆子往声音来源走去。
那女子旖旎的声息渐渐明晰，其中还混着一道粗重的男声。
原来是对野鸳鸯。
南烟松了口气，虽然污秽，但是人总好过是鬼。
正要离开，却听他们讲起话来，生生扯住了她的脚步。
只是距离太远，含含糊糊地听不真切。
南烟的好奇心被勾起，又往前凑了几步。
树木枝条杂乱地交错在一起，她看不见，只能竖起耳朵去听。
那女子突然很清晰地叫了一声:“王爷——”
“叫我什么？”
“夫君，夫君……我不行了呜呜……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好。”
慕渊毫不留情地拒绝，宋婉福又开始呜呜咽咽。
早知这个石台是这样的用处，她就不把那些碟子收掉了。
他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坏啊！
指使她拿开碟子，好像是在让她亲手挖埋自己的坑！
树丛另一边的南烟已经震惊地呆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
清冷如谪仙的聿林哥哥，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和女子在天地间做这样的事，甚至还甘之若饴！
今晚这里没有人伺候，也是因为这事吧？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爱宋婉福吗？
南太傅在宫中为皇子们授课，南烟从小也是在京城名流中间长大。
若是要靠这样刺激的事情去抓住男人的心，她确实做不来。
石台的下面是汤泉，受水汽熏蒸变得温热，躺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凉。
一遇到慕渊，宋婉福就完全没了气势，带着哭腔泪光盈盈地乞求道:“王爷，去里面好不好？”
四周空旷，头顶就是月亮和星星，一闪一闪的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明明里面有床，有小榻，还有桌子椅子……为什么偏偏要在……
慕渊拨开她沾染在脸颊上的发丝，俯身抱住她。
“几回了？”
他说话时，胸膛传来轻轻的震颤，低沉有磁性的嗓音让人耳朵发酥。
宋婉福不知道脸皮要多厚才能和人讨论这个问题，别过头不理他。
“那就再床上一次，榻上一次……”
宋婉福大惊，急忙用手去捂他的嘴:“别说了别说了！”
她已经腿根发软，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他要这么精力旺盛，她明天就给他去找小妾！
慕渊拉下她的手亲了亲，托着她软绵绵的腰调笑道:“婉福还是这样羞涩。”
宋婉福四下看了看，身上衣物早已散落在石台和水面上。
要是放在以前，她早装晕了，还能好好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