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大手还在她身后,宋婉福忙把慕渊那条胳膊死死抱在怀里,把脑袋搁在他肩上蹭蹭。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听王爷的话,爱惜自己的身体,穿得暖暖的,再不会这样了。”
脑海里又回想起那晚趴在床沿边上挨完打又被拉起来伺候人的光景,宋婉福夹了夹腿,脸上泛出羞耻的红,几乎要把头埋到地里去。
纵然没见一点血,但那次调教威慑力十足,她真是一点都不想重温了。
好在慕渊也顾念她尚未完全病愈,又或许是觉得她也算事出有因,没有要她受皮肉之苦的意思:“把本王案上的那本书抄三遍,每个字都认熟了,本王要考学。”
不是吧,又要抄书?!
“哦——”
宋婉福蔫了下来,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扣慕渊衣袖上的刺绣。
没有皮肉之苦,但是有精神之苦。
“怎么,不想抄?”慕渊在她耳边如恶魔低语。
宋婉福听出他话里的不满,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怎么会,能读书写字怎么会不高兴呢。”
原本能握笔宋婉福是真觉得自己出息了。
她连正儿八经的书房都没上过几天,现在新识的字比从前加起来的两倍还多。
但是书抄久了她也越来越烦,发觉写字竟然是这么无聊的事。
可偏偏慕渊就爱罚她抄书!
宋婉福笑得比哭还难看。
慕渊被打扰了一夜没睡好,此刻心情却好起来,唤了连巧进来伺候宋婉福,不准宋婉福再踏出大帐一步,自己提了佩剑去随圣驾。
“娘娘,奴婢为您宽衣洗漱吧。”
连巧说着要上来帮宋婉福解扣子。
“别!不用!”
宋婉福后退一步,死死抓着自己的衣领。
她一向不喜欢别人帮她洗澡,就算是芸香也很少进浴室。
当然,让慕渊洗是因为她不敢拒绝。
夜里出了一身的汗,宋婉福衣服掀开的时候很明显地闻到一股汗酸味,自己都忍不住做了个想呕的表情。
这样的她刚刚还在慕渊怀里蹭啊蹭的,怪不得又被罚抄书了呢。
还是三遍!
不过还好,宋婉福刚刚瞄了一眼,那本书并不厚,比上次抄的那本薄多了。
“我可怜的手,又要受罪了。”
宋婉福上下翻看自己纤细的手指,握笔的地方已经明显起了一层茧。
等抄完这三遍,她的手都不知道会变成怎样一副扭曲的样子。
哦对了,还有——
宋婉福小心翼翼地回头去看,毫不意外地看到五根分明的手指印。
“暴君,哼!”
宋婉福恨恨地拉上裙子。
“娘娘,早膳已经备好了。”外面传来连巧的声音。
“啊……好的咳咳咳咳……”
宋婉福应声,嗓子却不知怎么回事,像是有人拿羽毛在里面挠痒痒一样,一时咳得想停都停不了。
“娘娘,娘娘您还好吗?”
连巧听见宋婉福的咳声,没有允许不敢进去,在外面焦急地询问。
“咳咳咳……”
宋婉福脸都充血发红了还咳得停不下来,只出气不进气,几乎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