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又和阿祈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火车上,我靠着椅背昏昏欲睡,阿祈坐在旁边咬着糖打游戏。直到到站的通报响了,我才被阿祈抓着衣领提下车。
“小老板,你能不能精神点?”阿祈推推我,声音略带无奈。
“阿祈……你老板我现在很困…咱,哦不,你,你去打辆车,我在这等你嘛……”我靠在树上,撑着脸嘀咕。
阿祈努力把我拽起来,扬手叫了车,推我进去。
“嘶!”我猛地趴在车后座上,彻底清醒了。
打开车窗,清凉的风吹到车里,我一边看风景一边听司机哼小曲,接下来我的脑袋里就全部成了这个旋律。
我松松散散的倚在车窗上,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披落。匀称瓷白的鹅蛋脸纯洁如水,丹凤眼又为这张脸增加了一丝媚态,热烈张扬。
阿祈的长相则是完全跟我相反。
一张冷淡的脸,高绑起的马尾层次有格调,几缕碎发,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色的嘴唇,英气洒脱突出的五官,左耳闪着光亮的耳钉,给她英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我和阿祈是一起长大的。她和齐弗的父亲一直在永青园办事。
小时候训练,她每次总是第一,我是第二,我却也不恼,也不嫌弃她天生一副扑克脸,追着她要糖吃。
阿祈比我大两岁,个子也高,一米七七,比我高五厘米。
她这种英气的美还在上学时吸引了一大批女粉,堵的我放学后都找不到她在哪里,被挤来挤去踩了好几次。
于是阿祈便放弃了剪短发更帅一层楼,而是一直绑着高马尾。
……
正在无尽的回忆里面徘徊,司机的声音把我打断。
付完钱,我从后备箱中拖出行李箱,和阿祈来到了厚田沙漠。
看到沙漠,我开始缠着阿祈索要报酬。
“你知不知道,阿祈,我当时左腿疼的要死,背着你跑了500多米,好累好累的。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饭?”我抱着阿祈的胳膊,大有一副不请就不松手的架势。
阿祈抽了抽胳膊,发现抽不动,另一只手还拖着行李箱,只好无奈的问我,“别人知道小老板你有这副蠢样子么?”
我毫不在意道:“他们不知道,那是他们和我不熟。你是我发小,我还不能放纵放纵么?”
“我哥同样是你发小,也没见你这样……”
阿祈叹了口气,认命的“负重前行”。
我得意的哼了一声,放轻了手臂抱着她的重量,一起往前走。
十分钟后,我和阿祈站在了一座双层别墅前。
别墅外有个院子,盛放着许多不同品类的菊花,满园飘着花的清香,秋季的特点被突出的淋漓尽致。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阿祈微微的翻了一下眼睛,生硬的奉承道:“您最美,别连累那些花了,跟你有多少仇似的。”
说完,她装作恶寒地抖了一下,走进院子。
我心情极好,笑吟吟地走了进去,喊了一声:
“苏夫人!”
一名女佣走上前,微笑道:“风小姐,齐小姐,请进。”
我笑容微淡了些,声音不咸不淡道:“好。”
阿祈恢复了干练高冷的样子,跟在我身后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