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两篇论文，整个寝室陷入低气压。
为了在三天之内，完成两篇论文的任务，苏暮初整个人犹如一只游魂，脸色惨白，眼底青黑。
赵归帆和他差不了多少。
只有文桐一切如常，他本来就是学霸，几篇论文对他来说，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
“我回来了，给你们带的饭。”他们住的四人寝，只有杜瑞年是后来搬过来的，和他们不是同系。
“瑞年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饿死我了。”赵归帆如饿虎扑食一般。
先抱了一下杜瑞年，然后抢过他手里的饭，坐到位置上吃了起来，整个过程只有几秒。
寝室的其他人：“……”
苏暮初接过他手里的饭，默了一下，还是说了：“别只顾着学习，有空回去看看你妈。”
“啊？哦，哦。”杜瑞年被他说的一愣，急忙应了两声。
中午，程惊蛰给苏暮初送棉衣，看着犹如幽魂的苏暮初，他担心的说：“要不，你休息休息？你这样我真怕你挂了。”
苏暮初一手抱着衣服，一手对他伸出一个大拇指，扯出一抹微笑：“放心，我身体很好。”
那笑在他惨白的脸上，怎么看怎么阴森，程惊蛰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本以为苏暮初已经够像游魂了，但是没想到迎面走来的一个女生，比起苏暮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女生眼神空洞，直愣愣的朝他俩走来，像是没看到前面有人似的，要不是苏暮初往旁边让了让，他俩就撞到一起了。
对此情景，程惊蛰不由得想到了一个词，恐怖如斯。
期末考真的恐怖如斯！
苏暮初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走远的女生，他看到的和程惊蛰不一样。
刚刚那个女生周围笼罩着浓浓的黑气，整个人犹如被丢进了墨色的染缸里一样。
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下午有节公开课，苏暮初本想在课上睡会儿，补补觉，却不想在教室里，又看到了那个女生。
即便画着精致的妆容，她看起来依旧不太精神。
一个人坐在角落，垂着头，盯着眼前厚厚的书本，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课。
临近期末，课业繁重，苏暮初把奶茶店的兼职辞掉了，最近都没什么收入。
他抓了抓头发，都快喝西北风了，他爹好像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还不给他打钱。
不过据说干驱邪捉鬼这一行挺赚钱。
苏暮初转了下手里的笔，一天之内见到两次，也算是有缘，刚好还可以赚点外快。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苏暮初立即向目标冲去。
“同学，方便聊一下吗？”苏暮初本就长的好看，此刻故意端着形象，发出诚恳的邀请，更是让人觉得难以拒绝。
赵思莹有些犹豫，但不太好意思拒绝，于是勉强笑了笑，轻声应了声好。
他们学校有家咖啡厅，黑白色的钢琴摆在角落，有兼职的学生会来咖啡厅弹钢琴。
品质有好有坏，不巧，今天的兼职学生是个新手，琴音中不时会出现卡顿，但两人都没注意。
赵思莹看上去很累，似乎有些后悔答应了苏暮初聊一下的提议。
葱白的手指拿勺子搅动着咖啡，懒懒的问：“你找我有事吗？”
“当然。”苏暮初笑了下，手指在桌子上轻扣。
“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总是做噩梦，脑子也不清醒，身体很沉，还很冷，穿多厚的衣服，盖多厚的被子都没用？”
赵思莹搅动咖啡的手停下了，她睁着一双美目，愣愣的望向苏暮初。
苏暮初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安慰道“放心，我不是坏人，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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