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了顾家的沈卿云见到了床榻上一病不起的顾然。他躺在床上,眼不能动,口不能言,俨然跟当初顾老爷子的情况一模一样。
“表哥,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病成这样了?”床榻上的顾然脸色憔悴,嘴唇发紫,眼神空洞,隐隐竟有衰亡之兆。
沈卿云蹲在他的床边,忍住眼泪,轻声地问,“表哥,你能看见我吗?你知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吗?”
顾然没有反应,沈卿云的心里更加焦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沈卿云向此刻在屋里的其他人咆哮着。
过了一会儿,顾然的妻子在人群中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我,我来说,说吧。”
“我是顾然的妻子,我们成亲的时候您没回来,所以没,没见过我。”顾然的妻子陈静将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顾然成亲后对我很好,也很体贴。白天他专心处理顾家生意上的事情,即使很晚回来,也会来我房间看看我,跟我说几句话,可是自从那个叫阿玲的来了顾家之后,这一切就全变了。
阿玲是顾然在外面认识的。那天他将人带回来只说了句以后阿玲跟我们在一起生活,我虽然伤心,但只要阿玲对顾然好,也就认了。阿玲来了之后顾然就不怎么跟我说话了,也不怎么来我房里了。
以前顾然的身体很好,也不怎么喝酒,可是阿玲来了之后顾然突然变得很喜欢喝酒,每天无酒不欢。我曾劝过他,但他不听,我也曾拜托阿玲劝他,但阿玲只是笑着对我说,姐姐,相公在外面做生意很辛苦的,喝点酒可以解乏,你在生意上帮不上他的忙就算了,生活上也不知道照顾他,真不知道相公娶你有什么用。我听了很生气,找顾然理论,但顾然很听阿玲的话,根本就不理会我。
从那之后顾然就更加变本加厉,白天陪那些老板们喝酒,晚上还要跟阿玲一起喝酒取乐。久而久之身体就不行了,但他自己却不在乎。阿玲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个偏方,说是能让男人强身健体,就给顾然用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挺见效的,后来却不行了。
就在半个月前,顾然从外面回来,刚到门口就摔了一跤,结果就再没醒过来。城里的大夫都看了个遍,也没找出原因来,家里实在没有能做主的了,就只好把家主您叫回来了。”
沈卿云安静地听陈静讲完,脑子里不断地分析着,“那个阿玲呢?叫她过来。”
“阿玲她,已经不见了。”陈静继续回答。
“不见了?怎么回事?”沈卿云严厉地问。
“我们也不知道,相公昏迷之后家里都乱成一团,谁也没注意到她,等想到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陈静的声音越来越小。
沈卿云心里已经明白过来,肯定会是这个叫阿玲的女人给顾然下了套。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顾然,这么个精明的人,怎么就没能逃过女人的算计呢。
她想了想,“城里的大夫都找过了?”
“是,都找过了。”
“那就再去城外找,给京城送封信,以我的名义,让他们也帮助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