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凤思伶去了灵山寺,要给父母放长生牌位。
灵山寺外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走在山路小径,仿佛置身世外,焦躁不定的心也能得到片刻宁静。
彼时的凤思伶正在擦拭父母的长生牌位。
当年父母被奸人所害,至今凶手下落不明。她很自责,觉得自己很没用。即便有着灭生门这样大的情报网仍无法找到凶手。
怪只怪当年她太小,没有看清凶手的嘴脸。但凶手手臂上的红色印记她永远都忘不了。
她将牌位放好,给父母上香,磕头。内心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凶手,替父母报仇。
突然,一道磁性的男音从背后响起。
“伯父,伯母。我来迟了。”
凤思伶心头一跳……扭头就看到邵煊大步走到她身边。
“你怎么来了?”凤思伶问。
“来祈福。在外面看到你,所以就跟过来了。”邵煊答的自然,说是凑巧碰到她,兴许比特地来寻她更像缘分。
“小时候,去你家做客,伯父伯母对我很好。来祭拜他们是应该的。”邵煊点了三根香,郑重其事在牌位面前祈祷:伯父伯母,请你们保佑我,让伶伶对我早日卸下防备,我要娶她回家。
凤思伶看他虔诚的模样,心中有些动容。
两人出了长生厅。
邵煊随意问:“你怎么过来的?”
“雇了马车。”
“嗯,那顺便送我吧。”
凤思伶狐疑地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你是走路过来的。”
“李刚,他有公务先离开了。”
“他有公务,你没有?”凤思伶有些不信。
“嗯,休沐。”
凤思伶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好。就当作感谢你上次帮了我吧。”
邵煊扬起唇角,“再加一顿饭。”
“什么?”
“你不会觉得上次的帮忙。一次车程就能抵消吧?”深邃的眸中透着半分狡黠。
凤思伶好笑地看着他,“我还没见过这么斤斤计较的男人。”
“嗯。”邵煊靠近她,眼里也只有她,声音清冷又带着些许宠溺,“算是吧。”只对你斤斤计较。
炽热的呼吸打在凤思伶的脸上,心弦冷不丁被拨动,赶紧往后撤了撤,挑眉问:“想吃什么?”
“想吃。”邵煊视线下移,粉红的朱唇微启,猛然想起那夜的甜,呼吸一窒,看向别处,“你亲手做的。”
凤思伶哼笑,“邵大人。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邵煊望向远方,淡声说:“还记得当年我们分别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当然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每个瞬间,她都记得,可面对邵煊,她说:“那么久的事,不记得了。”
“我记得。”邵煊认真道:“你说等我考上状元,就为我做一桌满汉全席。”
老天!凤思伶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那个时候离别在即,说出来的话冲动了些,怎么还当真了。
她这些年学的全都是跟厨艺无关的事儿。还满汉全席,能把饭煮熟都不错了。
“我没学会,做不了。”凤思伶想了想,“顶多给你做顿烤肉。”
以前出任务时,她偶尔会睡在深山老林里,饿了就自己抓只野鸡野鸭什么的,烤着吃。
邵煊:“好。烤肉也不错。”他还以为她只能下面条呢。
“行。”凤思伶想,也算是她迟来的祝贺吧。
随后,两人回了城,凤思伶便去买了两只鸡和两条鱼,都由邵煊拎着。
俊男靓女走在一起,像是一对新婚小夫妻,羡煞旁人。
凤思伶看了眼四周,低声说:“邵大人还是和我保持距离比较好。”
“为何?”邵煊不解。
“那些传闻你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