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寒这才发现,那俩崽子,打赌就是拿他开涮。
俩崽无论谁输谁赢,赌注都是从他身上拿走的,最后俩崽合伙“分赃”!
他点点头,“不错,小小年纪,心眼不小!”
俩崽异口同声:“这不叫心眼小,这叫机智聪明!”
说完之后,故子越扑进他怀里,“爹爹,听说今天大昭寺有瓜吃呢,咱们去吃瓜好不好?”
司渊寒失笑,“怪不得让本王出府,原来坑在大昭寺呢!”
煜王府里,司晟泽坐在上首,故伶月坐他身旁,俩人都闻到那股粪臭味。
正不解之际,看见管家老远急匆匆过来,然后噗通跪在屋门外边,“王爷……”
话才出口,司晟泽就已经捂了鼻子打断,“不是去收回礼么?怎么这副样子?”
那管家浑身被粪水浇得湿哒哒的,下跪之时,地上已经晕了一滩水渍,正巧他跪的位置处于风口,粪臭味直往司晟泽和故伶月鼻子里钻。
司晟泽极度不耐烦。
管家急忙回:“那故姑娘故意的,她收了咱们的重金聘礼,却让下人在煜王府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府门泼粪水。”
故伶月一手用帕子捂着鼻子,一手轻扯司晟泽手臂:
“王爷,那故姑娘太不识好歹了,朝王府大门泼粪水,这是对王爷的侮辱,对皇家和对陛下的侮辱啊!此事若不解决,以后是个人都能朝煜王府大门泼粪水了!”
司晟泽怒气腾腾盯着管家,“滚下去!”
“是!”管家急忙走了。
故伶月急忙开口:“王爷别动怒,那故姑娘此举虽然不妥,但她好歹收下了聘礼,收了聘礼,就是同意嫁了,咱们等着三日后迎娶就是!”
司晟泽怒气冲冲地,“她这是故意要吸引本王的注意力!她绝对是故意的!”
突然,脑海里灵光乍现,他突然不气了,“月儿,她这是要进府当侧妃,故意给咱们的下马威呢!”
那女人,欲擒故纵呢!
一声令下,“来人,把王府门口的污秽处理干净!”
故伶月见他竟然不追究故晚舟的麻烦,咬了咬牙,扑到司晟泽跟前:
“王爷,她还没嫁进来就开始丢王府的脸,届时全上京都知道,您娶了个泼妇!这传出去,有损您威名呀!”
司晟泽摆摆手,“无碍,比起本王对衡儿的思念,这点动静,本王能接受,只要衡儿能回家,二十桶粪水又算得上什么。”
这是对故晚舟的宽松?
故伶月气得脸都白了!
还没进门就这般闹腾,王爷还这般纵容,那进了府,还得了!
不行,绝不能让故晚舟那贱人进府!
“王爷……”
话刚出口,就见一人匆匆进门禀告,“王爷,大昭寺的李大人派人来传王妃去大堂做证!”
司晟泽唰地起身,“作证?”
“府里的三个下人语言攻击和侮辱故姑娘,故姑娘便告了官,还把人给送到大昭寺去了,经查验,那三个下人犯了故意诽谤罪,李大人现在请王妃去作证,是否故姑娘就是当年拐走衡世子的阿舟丫鬟!”
司晟泽皱眉,“你说,李大人怀疑,故姑娘是两年前拐走衡儿的那个丫鬟?”
“是!”
司晟泽跨步出门,吩咐:“去大昭寺!”
故伶舟坐在马车里时,一直在安慰,“王爷别急,故姑娘若是当年那个丫鬟,咱们可不能打草惊蛇,她这么费尽心思拐走衡儿,又费尽心思想嫁给王爷,她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咱们可得提防!”
话里话外,一副故伶舟就是那个丫鬟一样!
司晟泽握紧拳头,“若她是,本王定要将她剁碎了喂鱼!”
故伶月很满意他这副模样,“王爷,故晚舟脸上有一块疤痕,当年拐走衡儿消失的那个女人脸上也有一块疤痕。”
司晟泽抬眼看她。
故伶月解释,“王爷可能不知道,当年府里带着衡儿失踪的那个丫鬟,她的脸的确是完好无损的,但在本妃派人追捕的途中,她的脸被划伤了,据人禀告,那伤口大小与位置,跟故姑娘一样!”
说到这里,她懊恼地一拍头,“都怪我,我怎么一开始没想到故晚舟就是那丫鬟,我明明都看到她脸上的疤痕了,都怪我被她伪善的外表欺骗了,不然早就识破她的诡计了!现在衡儿在她手里,王爷,我真的好担心衡儿啊!”
司晟泽拿出马车里的纸笔,写了张字条,突然喊来自己的侍卫,“东元,你进宫一趟,把这个送到父皇手上。”
故伶月问:“王爷高明,有禁卫军包围清荷别院,衡儿一定会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