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温礼和奚安衍闲来无事便坐在一楼露台的欧式小圆桌前下五子棋。
经过友好协商,比赛规则定为五局三胜,输的人要无条件满足对方一个不过分的愿望。
前四局俩人打成了平手,最后一盘决赛局奚安衍执黑先走,温礼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对黑棋是围追堵截,一点活路都不留。
眼看自己的棋路又一次被堵死,奚安衍摩挲着指尖的棋子,唇角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浅笑,“阿礼想好赢了我后要许什么愿吗?”
“别拖延时间,该你走棋了。”温礼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奚安衍的小心思,抬起手腕看着并不存在的手表假模假式道,“你还有十秒、九秒、八秒……”
“阿礼可真严格。”奚安衍轻笑一声,随手将指尖的黑棋落在棋盘右上角空白处。
这颗孤零零的黑棋对温礼构不成威胁,她转守为攻,不出十步就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耶!我赢了!”温礼雀跃地欢呼一声,杏眸里闪烁着明媚的笑意,“我记得某人好像是青少年五子棋锦标赛的冠军,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好汉不提当年勇,奚某愿赌服输。”奚安衍打趣一声,眸色宠溺地看着温礼,“阿礼有什么愿望尽管提吧,我一定满足你。”
温礼撑着下巴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道,“我现在没什么愿望,等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好。”奚安衍应了一声,正准备问温礼要不要再玩几盘,手机就响了,是赵烨的来电。
“赵烨,怎么了?”奚安衍接起电话淡声问道。
“奚总,R国的供货商想约您再谈谈合作的事。”赵烨说着顿了顿,语气有些犹豫,“佐藤说如果您不去见他,他就向R国法院起诉我们。”
“起诉我们?”奚安衍不禁怀疑佐藤是不是比普通人多长了两个胆子,否则他哪来的勇气说出这种狂妄之言。
赵烨也觉得对方实在太不要脸了,愤愤道,“当初我们跟佐藤签协议的时候他坚持要把管辖权法院定在R国,现在看来肯定是别有居心!”
佐藤有没有别的居心奚安衍不在乎,但对方两次三番地威胁他、挑战他的权威,这绝不能忍。
“你去告诉他,我们应诉。”奚安衍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翻涌而起的狠厉,“通知法务部和并购组一个小时后开会。”
“明白。”
挂了电话,奚安衍顿了几秒才抬眸看向温礼,清俊矜贵的眉眼间不见厉色,只剩柔情,“阿礼,我现在要回公司处理一下工作,之后几天可能还要去R国出差,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你以前出差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我自己待着不也好好的吗。”温礼觉得奚安衍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好笑,“而且我要是说不可以,你就不去出差了?”
奚安衍几乎没有犹豫地点头,“如果阿礼需要我,我就陪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于他而言,此生没有什么是比温礼更重要的。
温礼拨弄着棋子的手指轻颤一下,不由想起这几日男人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而且昨天晚上她半夜口渴起来喝水时才知道,奚安衍这几天都是等她睡下了才又爬起来处理公务,就是想白天的时候多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