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酒大概又走了十分钟,接到了南笙的电话。
“老大,回来吃饭了。”
君酒仰头看向昏暗的天空,已经这么晚了。
“好。”
君酒在路边等了大概五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
然后,黑色轿车载着君酒扬长而去。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面前。
君酒踏进别墅,迎面一个人朝她扑过来。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时初蹭蹭她的胸口。
好软。
“时小初,你赶紧从老大身上下来,老大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呢。”
南笙穿着围裙,手里拿着勺子,从厨房探出头,朝着时初很大声的喊。
闻言,时初立刻从君酒身上下来,挽住她的手臂。
时初朝南笙凶巴巴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时小初,再让我听到一遍,我就扒了你的皮。”
南笙十分潇洒的转头,关上厨房的门。
时初朝南笙做了一个鬼脸,又挽上君酒的手。
君酒唇角勾起。
时初和南笙很像,都喜欢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
这两个人也是,明明互相喜欢,却都不主动点出,每天斗嘴吵架。
她有时候都感觉她在吃狗粮。
君酒和时初坐在餐桌边,南笙把最后一个菜上齐。
刚才南笙只探出一个头和半边身子,君酒只看见他穿了围裙。
现在南笙站在她面前,君酒看清了围裙的具体样子。
很卡通,上面是一个大橘猫。
君酒有点忍俊不禁。
这大橘猫和南笙还挺适配的。
注意到君酒的视线,时初朝她挤眉弄眼:“老大,这围裙好看吧,我挑的。”
她眉宇间带着骄傲,脸上写着快夸夸我。
君酒对着她期待的目光,半天,憋出两个字:“很棒。”
南笙扑哧一声笑出来。
时初狠狠的剜他一眼,南笙立刻收起笑容。
时小初发起火来还是挺吓人的,不能惹。
这一顿晚饭吃的还是挺温馨的,除了南笙和时初时不时的斗嘴。
君酒已经习惯了。
晚饭后,南笙和时初又因为谁洗碗朝起来了。
南笙:“我炒了菜,应该你洗碗,才公平。”
时初:“照你这么说,那菜还是我洗的,饭是我煮的呢。”
君酒看着他们斗嘴,斗得耳红脖子粗,提议道:“要不然,我洗?”
“不行。”
君酒遭到了他们异口同声的反对。
君酒:……
南笙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这样,我们一起洗,一人一半,”
时初思考了两秒,重重点头:“好。”
君酒摇摇头,看着他们两人进厨房。
这两人,斗起嘴来是真的像小学生。
君酒简单洗漱过后,站在窗前,凝视着黑夜许久。
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人。
有时初,南笙,也有——暮沉。
最后定格在那个一袭红裙的女子。
“阿离。”
君酒声音很轻,声音里包含眷恋,依赖。
君酒抬眸看向远方,目光里闪过挣扎,她轻轻闭上眼,雅羽似的睫毛在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