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酒从零点出来后,外面正在下雨。
南笙已经从后门离开,去为君酒办一件事情。
夹杂着雨丝的微风扑面而来,给人带来一丝凉意。
在保安诧异的目光中,君酒接过车钥匙就踏入雨中。
突然,一道刺眼的灯光晃着她的眼睛,让她的大脑有一两秒的晕眩。
在路人的惊呼中,君酒如断裂翅膀的鸟被撞飞几米远。
地上是触目惊心的殷红。
意识陷入昏迷前,君酒望着漆黑的夜幕和淅淅沥沥的小雨。
大脑中闪过许多片段。
她全想起来了。
梦中的女子是——洛离。
……
医院,
君酒醒来时就对上两双担忧的眼睛。
那两双眼睛里布满血丝,眼下黑眼圈十分明显。
时初喜极而泣:“呜呜,老大,你终于醒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南笙扶着君酒慢慢坐起来。
时初道:“老大,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粥。”
君酒对时初轻轻笑笑:“好。”
她现在确实挺饿的。
时初立即一溜烟的跑出病房。
君酒揉揉太阳穴:“我昏迷了多久?”
南笙把一杯温水递给君酒:“老大,你昏迷了两天。”
君酒接过水,仰头一饮而尽。
她把杯子放在柜子上,淡淡道:“司机抓到没?”
南笙答道:“司机已经自首,他说是来不及刹车,从监控来看,他所述也为事实。”
君酒看向窗外,外面仍在下雨。
夏天的雨总是下个不停。
“有时眼见不一定为实。”
南笙神色立即变得严肃:“老大,你是说监控被人故意篡改过?”
君酒“嗯”了一声。
她看的很清楚,那个人是故意朝她撞过来的。
“我等下就去查。”
南笙说这话时带着一股子杀气。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算老大,他一定会把幕后凶手揪出来,狠狠的折磨。
君酒双眸如寒冰,冷得刺骨:“司机杀了。”
“是。”
南笙面色没有任何异常。
毕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于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来讲,仁慈只会加快他们死亡的步伐。
君酒闭上眼,脑中回忆上次的梦境。
内心划过微微的苦涩。
阿离,你在哪里?
再睁开眼,她冰冷的目光看着南笙:“阿离埋在哪?”
南笙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咽了两三口唾沫,试探性的问:“老大,你都想起来了?”
君酒不语,但她那双清冷的黑眸已经说明了一切。
南笙吞吞口水:“阿离姐埋在榭湾后山上,老大,你……”
榭湾后山上?
她这三年里未踏进榭湾一步,若是她进去过,是不是便能更早记起阿离?
君酒垂眸,打断他:“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会。”
南笙要说出去的话被卡在嗓子里,他点点头:“老大,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南笙轻轻的退出去,关上门。
时初正好拎着几个袋子回来。
她灵动的眸子睁的大大的:“你怎么出来了?”
南笙拉着时初站到离病房比较远的地方,防止说话声过大,吵到君酒。
他微微叹气:“老大她全想起来了。”
时初震惊:“你是说老大想起阿离姐了?”
南笙上下看了她一番:“我怎么感觉你很高兴啊?”
时初瞪他一眼:“不用感觉,我就是很高兴,本来当初我就不同意给老大催眠,你们一个个都是都赞成。”
南笙不服气道:“主上的命令你敢不听吗?”
时初如泄了气的皮球,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