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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不结婚(1 / 1)

完全弃绝婚姻的里奥尼迪斯引述了占卜者亚历克西斯的诗句:

不幸的我们,结婚的男人啊!我们出卖了自由说话的权利和舒适的生活,像个奴隶一样没有自由地与妻子生活。

然而,你们说,拥有嫁妆之后,我们难道不该付出吗?唉,嫁妆!浸透女人胆汁的苦物。与妻子的胆汁相比,丈夫的胆汁真是蜂蜜了;受伤之后,男人的表现是宽恕,女人却只会用辱骂向伤口撒盐。

伤害人时,她们总是将过失全部抛在丈夫头上,全然忘记谁该统治谁,谁不该统治谁。尽管一点事儿也没有,她们总是信誓旦旦地说,她们有病。

色纳库斯(Xenarchus)在《睡眠》中说道:“雄蝉不是很幸福吗?雌蝉总是伏在旁边,一点声响都不发。”

菲莱塔鲁斯(Philetaerus)在《玩科林斯游戏》中说道:“伟大的宙斯,她的眼神多么温柔、动人啊!毫不足怪的是,对于情侣来说,处处都是圣殿;对于妻子来说,找遍整个希腊,竟无一处可覓。”

安菲斯(Amphis)在《阿萨马》中说道:“情侣难道不是比结发之妻更温顺吗?是的,远比她们温顺,且理由非常充足,因为妻子受到法律保护,总是以傲慢的轻蔑呆在家中,而情侣知道,她必须在男人面前出卖自己的魅力,否则,只能卷铺盖走人,再找目标了。”

尤布鲁斯在《克里西拉》(Chrysilla)中说:

对第一任丈夫,我不想责怪;但无论是谁,作妻子的第二任丈夫,都是自取毁灭的受难人。对第一任丈夫,我相信,他还不曾体验到什么是邪恶,但对第二任来说,妻子是何等邪恶的,他是肯定体验得到的。

喔,最可敬的宙斯!我能谴责女人吗?我发誓,如果我这么做,就让我不得好死,因为她是我们的最好的拥有。美狄亚是邪恶的,但珀涅罗珀十分善良。有人举出克里塔姆奈斯特拉的邪恶行为,可善良的阿尔刻提斯和她形成了鲜明对照。

人们或许会责备菲德拉;的确,肯定有善良女人;――是啊,但她们在哪里呢?唉,真是不幸呵,对我而言,善良女人屈指可数,邪恶女人罄竹难书呀。

阿里斯多芬在《卡洛尼迪斯》中说道:“选择第二次结婚的男人是自取毁灭的受难者,第一次结婚的则无过错,因为首次娶妻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多么邪恶的东西;但再婚的男人却是明知故为,自己将自己抛入邪恶的怀中。”

安提法奈斯(Antiphanes)在《他父亲的爱好》中说道:

甲:我告诉你,他结婚了!

乙:你说什么?他真的结婚了——我离开时仍在活着并走动的那个人?

梅南德在《符号载体》或《笛女》中说道:

甲: 如果你还能判断,就不要放弃你现在的生活,选择结婚!我是结过婚的人,因而奉劝你千万别干这件傻事。

乙: 木已成舟了,要死就死一次吧。

甲: 好吧,去死吧,但我希望你能平安解脱!事实是,你已将自己抛入了真正的烦恼的苦海——不是利比亚海,更不是爱琴海……在这个苦海里,三十艘船中只有三艘逃出,但逃生者中没有一个结过婚的男人,一个也没有!

他又在《她点火自焚》中写道:“结婚,再结婚,然后是三婚、四婚,一直结下去!让这样的男人永远消失吧!”

悲剧诗人卡西奴斯(Carcinus)在《塞默勒》,一个以“守夜”开始的剧本中说道:“哦,宙斯,人们为什么一定要细述女人的邪恶呢?只需说出‘女人’一词就足够了。”

欲娶少妻的老男更无法明白自己正在走向什么样的邪恶之中,尽管这位来自米加拉(Megara)的诗人已发出过警告:“的确,老夫不应匹配少妻,因为她总像一艘航船,既不受舵的指挥,也不受锚的约束,总想飘离系泊的地方,在更深夜静时找到另一片锚地。”

西奥菲勒斯在《尼奥普托列默斯》中也如是说道:“少妻不适合老夫。她像一艘连最微小的舵都不肯听从的航船,只在夜深人静时弄断缆绳,寻找另一个系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