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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巫师大搜捕(1 / 3)

走到小屋时,我示意因法杜斯和我们一起进去。

“现在,因法杜斯,”我说,“我们想和你谈谈。”

“我主请说吧。”

“因法杜斯,在我们看来,特瓦拉国王是个暴君。”

“是的,我的主们。唉!他的残暴统治让人们怨声载道,今晚你们就会看到巫师大搜捕,许多巫师都被查出来杀掉。在这里,没有人是安全的。如果国王觊觎谁的牛,或者谁的妻子,或者他担心哪个人会造反,卡古尔,就是你们今天看到的那个人,或者她教出来的一些女巫,会找出行巫的人,并把他处死。今晚月亮发白以前,会有很多人死去,就是这样。也许我也会被杀。由于我擅长作战,受到士兵的爱戴,因些才曾被赦免,但我不知道自己会活多久。特瓦拉国王的残暴统治令人怨声四起,人们已经厌倦了他和他的血腥统治。”

“那么,因法杜斯,为什么人们不把他推下台呢?”

“不,不能,我的主们,他是国王,如果他被杀了,斯克拉卡就会继承王位,斯克拉卡的心比他的父亲特瓦拉还黑。如果斯克拉卡成为国王,他给我们的脖子上戴的枷锁比他父亲还要重。如果伊穆图没有被杀死的话,或者如果伊格诺希还活着的话,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但是他们都死了。”

“你怎么知道伊格诺希真的死了?”一个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我们吃惊地发现,原来是乌姆宝帕在说话。

“你是什么意思,孩子?”因法杜斯问,“是谁让你说的?”

“听着,因法杜斯,”乌姆宝帕回答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很多年前,伊穆图国王在这个国家被杀,他的妻子带着孩子伊格诺希逃走了,是不是这样呀?”

“是的。”

“据说这个女人和孩子死在了山上,是不是这样?”

“确实是这样。”

“嗯,事实上母亲和孩子伊格诺希并没有死,他们穿过大山,遇到了一群游牧的沙漠民族,被带出了远处的沙漠,最后来到了一个有泉水、有花草、有树木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这些?”

“听着,他们继续走啊走,经过了好多个月,最终到达了一个被称为阿玛祖鲁族人居住的地方。阿玛祖鲁人的祖先也是库库安纳血统,靠战争生存。母子俩与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最后母亲去世了,儿子伊格诺希成为了一个流浪者,到达了一片神奇的土地,在白人生活的地方居住了很多年,学习了白人的知识。”

“真是一个美妙的故事。”因法杜斯满腹怀疑地说。

“他在那里一直生活了很多年,当过仆人、士兵,但是他心中永远记着母亲曾经告诉过他的家乡,因此他一直想如何在死之前回到家乡去看一看他的人民和父亲的宫殿。他就这样等了好多年,直到遇到了一些想寻找这片未知土地的白人,就加入了他们。为了寻找一个失踪的人,白人开始出发了。他们穿过了火一般的沙漠,爬过了冰雪覆盖的山峰,最终到达了库库安纳国的土地,在这里,他们认识了你,尊敬因法杜斯。”

“你说这些话肯定是疯了。”这个老士兵吃惊地说。

“你可以这样认为,看,我给你看,尊敬的叔叔。”

“我是伊格诺希,库库安纳国真正的国王!”

说着,乌姆宝帕扯下了他腰间的短围裙,赤裸地站在我们面前。

“看,”他说,“这是什么?”他指着腰间纹的一个巨大的蛇形标记,蛇尾被蛇张开的嘴含着。

因法杜斯看了看,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了,然后,他跪倒在地。

“库姆!库姆!”他脱口喊道,“这是我哥哥的儿子,这是国王。”

“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叔叔?站起来,我还不是国王,但是有你的帮助,再加上我的朋友、这些勇敢的白人的帮助,我会成为国王的。不过老巫婆卡古尔是对的,这片土地首先会血流成河,她也会因此而流血,因为她用预言杀死了我的父亲,赶走了我的母亲。现在,因法杜斯,你选择吧。”

“你愿意把手放在我的手中成为我的人吗?你愿意和我分担要面临的危险,帮助我推翻那个暴君和谋杀者吗,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选择吧。”

老人用手摸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他站起来,向乌姆宝帕走过去,或者应该说伊格诺希,跪在他面前,握起他的手。

“伊格诺希,你是库库安纳真正的国王,我把手放在你手上,成为你的人,直到死去。你还是婴儿时,我就曾把你放在膝上逗你玩,现在我老了,但仍愿意为你和自由而奋斗。”

“很好,因法杜斯,如果我胜利了,你就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我失败了,你只有死路一条,死随时都在你身边。起来吧,叔叔。”

“还有你们,白人,你们愿意帮助我吗?我会为你们提供一切!闪光的石头!如果我胜利了,我能找到它们,你们愿意拿多少就拿多少,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翻译了这些话。

“告诉他,”亨利爵士回答道,“他误解了英国人。财富很好,要是它是按照我们的方式来,我们就会接受,但是绅士不会为了财富出卖自己的。我就说这些,我一向喜欢乌姆宝帕,就我而言,在这件事上,我会支持他。我很愿意与那个残暴的魔鬼特瓦拉斗一斗,你看怎么样,古德?还有你,夸特曼?”

“嗯,”古德说,“夸张点说,这里的人看上去都很骄纵,你可以告诉他,就我而言,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穿上裤子。”

我把这些回答翻译给乌姆宝帕。

“很好,我的朋友,”伊格诺希,也就是之前的乌姆宝帕说,“你呢,马楚马乍恩,你也支持我吗,比受伤的野牛聪明得多的老猎人?”

我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

“乌姆宝帕,或者伊格诺希,”我说,“我不喜欢革命,我是一个和平的人,还有点小胆儿”———说到这里,乌姆宝帕笑了———“不过另一方面,我支持我的朋友伊格诺希。你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确实是个人物,我支持你。但你也要明白,我是个生意人,不得不考虑生计,所以我接受你说的那些钻石的条件,因为有了它,我们会大大改善自己的地位和生活。另外一件事,你知道我们来是为了寻找因楚布(亨利爵士)失踪的弟弟,你必须帮助我们找到他。”

“我会的,”伊格诺希回答道,“等会儿,因法杜斯,你已经看到我腰上的蛇形标志了,你告诉我实话,据你所知,有白人曾经踏上这片土地吗?”

“一个也没有,尊敬的伊格诺希。”

“如果有人看到或听到任何白人的消息,你会知道吗?”

“我肯定会知道。”

“你听到了吧,因楚布,”伊格诺希对亨利爵士说,“他没有到过这里。”

“嗯,嗯,”亨利爵士叹了口气,“好了,我猜想他从来没有到过这么远的地方。可怜的兄弟,可怜的兄弟!一无所获,上帝会原谅的。”

“现在说正事吧,”我急于摆脱这个伤心的话题,插话道,“成为一个国王当然是好事,但伊格诺希,你打算怎样成为一个真正的国王啊?”

“我也不知道,因法杜斯,你有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