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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第三册》(1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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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镜池

郭沫若同志:

拙作《周易类释》稿蒙于百忙中审阅指正,谨申谢意。

前读大作《中国古代社会的研究》关于《周易》一篇,用新的观点方法进行分析,开辟了研究的新途径,颇著成绩,非常钦佩。我的研究《周易》,就是得您的启发而进行的。

来函提出关于《周易》的著作年代问题,并惠赠大著《青铜时代》。您主张《周易》编著于战国或春秋战国之间。对我的编著于西周末年的说法提出怀疑。这是值得研究的问题,因为著作年代不明,则据以研究古代社会便不明确。前此您根据《周易》分析古代社会,认为那时还是以牧畜为生产基调。如果著于战国或春秋战国之间,那不跟牧畜时代相差太远了吗从周初的农业丰收到春秋的“初税亩”,农业生产已几经变化,战国时的书,不可能不反映。那末,著于战国之说,不啻把前一说否定了。这是不合社会发展规律的。

我的编著于西周末年说,有不少论证,姑且不谈,先谈您所怀疑的和您所用来作为著于战国的论证。

一、释疑

您对于《周易》著于春秋之前,我推定著于西周末年,提出八种疑问,兹略为解答如下:

第一,您说:“天地对立的观念,在我国发生得很迟,殷周时代的天是上帝的别名,是至高无上的,并不与地为对。周金文中无八卦痕迹,甚至没有地字。至于乾坤等字样,在比较可信的古书中也出现得很晚。”

我以为周金文无八卦痕迹,并不足怪,不同范围,不必说到。坤字晚出,不排除有地的观念。汉《易》汉碑,坤作,一定是《易》的本字。古□的坤,从□,即人立地上,坤的异体。天地对立观念,并不很晚,卜辞的上下帝,上下合文,即天地。《诗》的“上下神祇”,也即天地对立观念。卜辞的土,一训社,是地神,一训土地。上天下地对立观念,很自然的,不必怀疑。《易》的乾坤,虽然对立,而性质却不同。“乾”说星占,乾借为斡,北斗星,以北斗代表天,《天问》:“斡维焉系。”《淮南子·天文训》:“天维绝。”斡维即天维。《说文》乾的籀文,日作晶。晶,古星字。《书·尧典》之璇玑(机),《史记·天官书》作旋玑,《书大传》作旋。《易纬·逸象》,乾为旋。乾、斡,即旋机。天随斗转,故以斡为天。“乾”的龙是龙星,表现天人感应思想,也即至高无上的天帝思想。而“坤”写的主要是大地这个实体的生产、人事和人对于大地的认识。“乾”、“坤”一虚一实,概念不同。

第二,您以为《易》说的夫妇关系有妇人从一而终之义,引“恒六五”:“恒其德贞,妇人吉,夫子凶。”《象传》:“妇人贞吉,从一而终也。”但春秋的贵族妇人犹然以“人尽夫也”教训其女。这里您上了《象传》的当了。《象传》是秦、汉思想,对这条爻辞也误读。原文应读“恒其德”句,德通得,说的是狩猎。上文“不恒其德(得)”“田无禽”,即恩格斯所谓“靠打猎所得的东西以维持生活,是极其靠不住的”。德不是道德之德。“贞妇人吉,夫子凶”,贞连下文,贞是卜问,卜辞、《周易》的贞,都应依《说文》训卜问。这是另两句占筮,不连上读。《易》有一辞数占之例,如“屯六二”,婚媾,妊娠(字)两占。“坤”卦辞,占四事。“复”卦辞,“大畜九三”,均占四事。说者不明,牵连强解,是不对的。拙作《周易释例》有“一辞数占举例”。“恒六五”分两占,《象》误连为一,又不明“德”、“贞”之义,以卦建伦理作解,说“妇人从一而终”,不可信,《易》也无从一而终思想。“困”说刑狱,六三“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是坐牢狱者回家而妻子逃亡了。这里作者很巧妙的说两种囚犯:“据于蒺藜”,一种囚犯;其妻又是一种囚犯。奴隶社会,妇女被幽闭在家里,家便是她的监狱。囚犯会越狱的,这个人入狱,他的妻子便乘机跑掉。“丰”是商旅之卦,初九:“遇其配主,虽旬无咎。”虽旬借为唯姰,《说文》:“姰,男女并也。”商人借住在一个主人的家,他跟女主人姘居了。这个女主人一定是个寡妇,寡妇在原始社会是可以自由改嫁的,奴隶社会还是一样,到封建社会才有从一而终的伦理。春秋时的“人尽夫也”,就是这种风俗。“丰上六”:“窥其户,阒其无人,三岁不觌。”当是商人久客不归,他的妻子也跑了。从这些例子看,可见当时还没有妇人从一而终的家庭伦理。

第三,您说:“商贾,在古代是由奴隶兼管的。成为唯利是图的真正的商人集团是在春秋年间。《周易》中累见‘资斧’字样,资斧是货币。斧就是齐国与燕国的刀币。刀币的产生,当在战国初年或者春秋末年。”这里分三点讨论:

(一)商贾是否由奴隶兼管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说:“起初交换是在部落与部落之间由各氏族族长来进行的;到了畜群转为各自的财产的时候,个人与个人间的交换,便逐渐占优势,乃至成为交换底唯一形式了。”《易》的行旅、商旅之卦最多,行旅主要是做买卖,“随有(为)求得”,随卦主要是说相随出门贩卖奴隶。《易》的商人都是君子的事,事实上只能君子去干,一则做生意要有智慧机智,而当时的君子认为奴隶是愚蠢的,故说“童蒙”,童是奴隶,蒙,蒙昧。又说“童观”,愚昧的观察法。二则奴隶会逃亡,尤其不能叫奴隶去贩卖奴隶。三则商人是“一个不从事生产而只是经营生产品交换的阶级”(恩格斯语),奴隶是从事于生产的劳动力。因此《易》的商人是君子,不由奴隶兼管买卖。

(二)商人集团不始于春秋。“随”的相随出门贸易,虽不一定是集团,不过是同行,而“牵羊悔亡,闻言不信”,闻言借为问愆,卖牛羊失利,问他错在哪里,却说不出缘故来(信,伸白)。这一定是集体经营,由一个人做经纪故买卖失利,有权过问。《左传》昭公十六年载郑子产对晋韩宣子说:“昔我先君桓公与商人皆出自周……世有盟誓以相信也。曰:‘尔无我叛,我无强贾。……’”来自周的商人一定是很占势力的集团,故互订盟誓,这是西周末年的事。这些商人集团,当然不是短期间所能形成的。至于商人唯利是图的本性,更是必然而来已久,不始于春秋。《诗·瞻仰》:“如贾三倍,君子是识。”那些君子商人念念不忘,想多赚钱。“随九四”写商人利益冲突,订立盟约才解决问题。“震”二、五爻描写商人顾财不顾命的情况,入木三分,大雷大雨,商人尽想着他的货财会不会损失,有无事故发生他不顾艰险,往九陵山(商场所在)跑,雷轰雨骤,山高路滑,到实在跑不动了,只好安慰自己:即使有损失,几天内就可以捞回来。这个刻画,用意就在讥讽当时的君子唯利是图。作者对当时的贵族,有蔑视痛恨的态度,不少卦爻辞写贵族内讧和他们的罪恶。这是我所以论断《易》著作于西周末年的一个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