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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洞中宝物(1 / 3)

1.

安乌纳长叹一声之后,没想竟然哭了出来,刘大壮和胡拉在一旁看到此情此景挺心疼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静默的战在一旁,到是帕尼吓得有些哆嗦,看样子是真的一个很怕死的货。

不过就在安乌纳仰天长叹之时,帕尼竟然从靴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接站了起来,准备挟持安乌纳,但是被胡拉及时制止,用了一个擒拿将帕尼再按到在地,帕尼妄想挣扎着起来,但是反抗了几次,发现竟然力气不如一个比他小的胡拉,当下只好认怂,老老实实的跪在安乌纳的前面,道:“爹,我错了,求您别杀我。”

安乌纳怒吼道:“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么个不孝子,做坏事也就罢了,竟然跑去给日本人做走狗。”

安乌纳又长吁一下,他内心估计有太多的感触想说,但是竟无从说起了,胡拉把匕首捡了起来,收于背后,他怕安乌纳会一怒之下,抢过刀把帕尼捅死。

安乌纳缓了缓,声音有些嘶哑道:“当年你娘的事儿,确实我有过错,但是你不该走上歧途,更不该去当汉奸走狗,如果中国人都屈服于这些日本人,我们这个国家就完了,这叫民族大义,你懂吗?”

只听帕尼哭着说:“爹,我错了,我悔改,饶了我吧,求您别杀我,求您别杀我。”说别杀自己完全要比说悔改要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帕尼直到此时,依旧没认识到自己的错,更无悔改之心,只不过缓兵之计,怕安乌纳一怒之下也会把他踢到沼泽里喂血蜘蛛罢了。

安乌纳道:“逆子,你还有脸求我饶了你,我饶了你,难道你就逃脱对你自己犯下的罪过负责了吗?”

刘大壮怕安乌纳虽然心有不忍,但是碍于大义,真的决定把自己这唯一的儿子杀了,毕竟都这岁数了,晚年丧子比自己死还难受呢,刘大壮也不想安乌纳到死都活在痛苦中,当下打了一个圆场道:“老爷子,这小子虽然有错,手上也有无辜的人命案,但是竟然有悔过之心,不如饶他一命吧。”

帕尼马上顺着话道:“我我我,我悔过,我认错,我愿意去给被我无辜杀害的人去诵经。”

胡拉道:“老爷子,那就饶了他吧,杀一个人没有意义,改造一个人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儿,这是我前阵子在哈尔滨书院,教书先生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

安乌纳朝胡拉点了点头,然后道:“逆子,死罪可饶,活罪谁求情都没用。”当下,刘大壮和胡拉也不便说什么,其实他们都恨汉奸走狗到极致,只是不想看到安乌纳难受而已。

安乌纳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把帕尼两只手的手筋挑断,帕尼嗷嗷而叫,几近晕厥,天色已黑了下来,刘大壮道:“老爷子,不能耽误时间了,得抓紧赶路了。”

安乌纳点了点头,安乌纳把帕尼背了起来,刘大壮和胡拉面面相觑,也不好说什么,四个人抹黑顺着山路开始上到山顶,这山顶有一条崎岖的山岭,便是顺松子岭,诺夫斯基说,之前藏宝图上所写,顺松子岭上面有个石洞,里面应该便是第三块玉狮子的所在地了。

大约行了几个小时的路,帕尼已经恢复了直觉,不想让安乌纳背着,说自己走应该可以,其实是怕安乌纳把他双腿的脚筋也挑断了,不过刘大壮的提防心里还是很高,让帕尼走在最前面,这样在后面就方便监视了。终于在午夜的时候爬到了山顶,这一路行来都是雾气缭绕,没想到爬到山顶,反而野风的大风特别大,吹得人差点容易从山上掉下去,不过幸好明月当空,把路照着很亮,才让减轻了一些登山的困难。

这顺松子岭是汉名,满语是“伊勒呼里”,而“伊勒”的意思便是“松子”的意思,松子就是松树上皆的果实,其实起这个名字大概寓意就是这顺松子岭上的松树特别多特别繁密吧,不过待刘大壮一行人到达山顶之后,却发现松树越来越少,到了最山顶处几乎便没了松树,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岩石,这岩石发褐红色,在月光下反而很经营踢桃、很是俊美。

走着走着,帕尼突然停下来不走了,安乌纳在他后面大概十多步的距离,马上小跑到他旁边,也停了下来,刘大壮和胡拉因为刚才解了个手,所以拉开一点距离,看俩人停驻不前,也马上跑到了前面,竟然发现前面是悬崖峭壁,已经没路了,而对面则是长长的江河,在月光下非常美。

胡拉道:“对面的江河好蓝啊,即使在晚上都能看得清楚。”

帕尼白了他一眼,觉得这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狍子,不过被胡拉看到了,但是胡拉没有说,要不然安乌纳一怒之下,真容易把他扔到悬崖地下呢。

安乌纳介绍道:“这便是根河,其实离我们非常非常的远,只是这山太高,所以能看得清楚。是蒙古境内,我们最后一个地方叫安瑟城,便在这根河最北面了。”

刘大壮道:“老爷子,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没有看到哪有洞啊。”

安乌纳其实早就在疑惑了,只是四处都观察了,这是很平顶的山,根本没有山洞,所以百思不得其解,反问道:“大壮啊,有没有可能是藏宝图说得不对,还是诺夫斯基记错了。”

刘大壮很自信道:“绝无可能,如果藏宝图不对,第二块在长白山确实找到了呀,所以第三块不可能就没有,我也相信诺夫斯基不会记错,他在这些事上还是很专业很靠谱的。”

安乌纳道:“嗯,那我们再找找。”

安乌纳在原地看着帕尼,刘大壮和胡拉背对着各朝一个方向找着,俩人刚走了几百步之余,突然被安乌纳喊回来了:“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刘大壮和胡拉赶忙小跑回来,刘大壮上前问道:“在哪里了?我怎么没看到啊。”

安乌纳指着悬崖下面很远处的一片树林道:“发没发现这些树林很亮。”

刘大壮道:“月亮这么圆,树林亮不是很正常么?”

胡拉道:“大壮哥,确实比其他地方的树林要亮,而且感觉会反光。”

安乌纳道:“不错,不错,因为是月光,反光不明显,如果白天一眼便看出来了。”

刘大壮道:“我不是吧有些笨啊,我还是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胡拉笑着道:“老爷子,让我跟大壮哥解释吧。”然后指着悬崖的正下面道:“大壮哥,这悬崖峭壁上一定有洞口,并且有一种特殊物质可以反光,月光照着悬崖的峭壁上,然后又反射到树林上。”

刘大壮道:“这个确实可以说得通,但是怎么知道一定是洞口呢。”

安乌纳道:“你仔细看树林反光的样子,像不像一个圆中圆。”

刘大壮道:“确实是这样啊。”顿了顿,低头看下陡峭的悬崖墙,忧心道:“可是峭壁这么笔直,我们怎么下去啊?”

安乌纳道:“火把烧没了,你去拿火褶子点燃几根大树枝。”胡拉马上到附近看下一颗有松油的松树枝,没想到松油这么易燃,一点竟然这么亮,刘大壮和帕尼看着着起来的松树枝,突然面面相觑了一下,彼此的眼神中好像都看到前阵子晚上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刘大壮在帕尼轻蔑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他一点也没有悔意,所以一会儿取第三个玉狮子,一定要小心他,不然很容易被他摆一道,陷入非常被动的境地,虽然刘大壮没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真的一颗都不敢松懈了呀。

这是胡拉把点燃的松树枝递给安乌纳,安乌纳低下头俯身看悬崖低下,刘大壮站在安乌纳身后,立马掏出手枪,帕尼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刘大壮还是很警惕的,毕竟这帕尼连从小把他养大的琴舅舅都给杀了,难道不敢杀自己的老子,这谁都不敢保证,不敢这帕尼也算是识相,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的站着,看起来还是蛮听话的。

安乌纳站了起来道:“跳下去,便是路。”

刘大壮道:“啊!老爷子,你疯了,这是万丈深渊啊。”

安乌纳道:“我知道啊。”

胡拉结果点燃的松树枝,照着亮也低头看了下,然后站起来笑着道:“大壮哥,下面的峭壁眼神出来一块石头,连着石头竟然是在峭壁上修的栈道,能在悬崖峭壁上修路,这人太不简单。”

安乌纳道:“我看路很旧,而且是往峭壁里面掏空修出来的,想来应该是古代建州女真族的杰作,真的是一个神奇的莫雅民族啊。”

刘大壮道:“这么厉害嘛?”

当下,竟然一脚把帕尼揣下去了,安乌纳即便再恨帕尼也是他亲生儿子,刚要对刘大壮发脾气,只听帕尼在下面喊:“这石头上有很多沙子,很软很软,直接跳下来没问题的。”

刘大壮冲安乌纳嘿嘿一笑,安乌纳也不便再发火了,当下陪着儿子第二个跳下来,紧接着刘大壮也跳下来了,最后是胡拉拿着点燃的松树枝跳了下来,接着光亮,发现这峭壁的栈道并不长,走到头便是一个山洞了,大家面面相觑,想来这应该就是放玉狮子的地方了。

2.

四个人沿着栈道,没一会儿便走到了山洞口,安乌纳看到洞口外面一笑,然后拍了刘大壮的肩膀,刘大壮顺着安乌纳手指的地方,这才恍然大悟,只见这洞口外边一圈是天然的大理石,而且石壁光滑轻盈,想必就是这大理石壁折射了月光,反射在树林中形成的光源,当下刘大壮又佩服安乌纳几分,如果没有他的聪明才智,以最初的刘大壮和诺夫斯基二人根本不可能收集全这玉狮子,不过也慨叹不已,这几个月无论国家民族,还是身边人或事也发生了太多太多变迁。

四个人准备进洞穴,帕尼依旧走前最前面,刘大壮看帕尼眼神游离,准还在惦记印云大师那颗金佛珠可以打开的宝藏呢,当下摸了摸兜子里,上顺松子岭时,诺夫斯基交给他的金佛珠,虽然此刻帕尼手筋被挑了,但是还是没有真正的忏悔自新,所以不可不防啊。但是刘大壮发现,好像安乌纳并没有很注意到帕尼的内心变化,反而除了面上露出一个父亲的威严以外,并没有过多设防,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再十恶不赦在血浓于水的亲情前总还是能谅解的。

帕尼、安乌纳、刘大壮,依次进入洞中,没几步便停下来了,奇黑无比,刘大壮觉得比上次进入纥升地宫还有乌漆嘛黑呀。这时胡拉在外边小解,刘大壮赶快喊胡拉拿着还在燃烧的松树枝进来,好歹有点光亮,进洞的路也能好走一些,可是胡拉刚拿着点燃的松树枝进来,奇迹便发生了,只见整个洞瞬间都亮了,但是是幽蓝色,刘大壮道:“这他娘的什么情况吗?有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