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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狼穴虎口(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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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刘大壮还是选择进车子里陪莫雅坐在后面,而诺夫斯基则在前面开着车,安乌纳没有坐副驾驶,而是在车后面骑着刘大壮的马,后面莫雅和刘大壮你侬我侬,前面诺夫斯基一个人被虐得遍体鳞伤,既然结婚了,诺夫斯基突然内心平和,或许他可以做到真正放弃了。刘大壮似乎也能看得出诺夫斯基的感受,尽量是低调一些,但是莫雅全然不顾这些事,喜欢谁就要放肆的去爱,又搂又抱的,把刘大壮搞得也是很无奈啊。

刘大壮他们这次此行的目的是玉狮子所在的第三个地方,名为伊勒呼里山,这是一句满语,翻译成汉语是顺松子岭。在大兴安岭的极北处,而伊春县城在大兴安岭的极南处,也就是说想到这个地方,要衡越大兴安岭,里面除了地势难走之外,还有很多凶猛的野兽,安乌纳算了下时间,如果到最后面的一些路无法使用车的话,最少要走近一个月,那时已是农历的二月底了,北方虽然进春天比较慢,要在四月份左右,但是冰水已经开始融化,无论大型猛兽还是小型毒物,就要接二连三的出来,更何况这大兴安岭内部,很多人都没去过,据说还有很多未知的生物,类似于雪猿人这种,后面还有一伙儿追兵和安乌纳的不孝子,所以这次的旅程非常的凶险万分。

但是刘大壮已下定决心绕行了,这一台车和两匹马选择了绕行伊春城,绕行要最耽误一天的时间,因为是这伊春城北门外便是这著名的黑龙江江水,只有北门外是当年清朝修过的,不仅有大桥,更且河道也修得很宽,水自王冠就不深。从这座桥而过,便直接进入大兴安岭的腹地,里面便是这兴安岭内,其中尽是高低起伏的群山,连绵不断,络绎不绝。但如果绕行的话,就是一条舍近求远的道路,便只能走黑龙江的上游,河道很窄,但是水非常的深,虽然现在这个时候是冬天,整个江面已经冻成冰了,但是还是有危险的,因为河道中间冰与冰的连接处并非懂得很紧,一旦冰面裂痕,人调到冰窟窿里,将是万劫不复、难以救援的事情了。但是刘大壮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大家也便尊重了。

提起这兴安岭,便不得不先好好介绍下,这兴安岭总共分成三部分:大兴安岭、小兴安岭、外兴安路,这外兴安路已经归了沙俄了,在中国只有大兴安岭和小兴安岭。整个山岭由北至南都是依着黑龙江的水脉而起,是目前整个中国最冷的地方。而此行的伊勒呼里山在大兴安岭,这大兴安岭北起黑龙江畔,南接小兴安岭,主峰索岳尔济山,这座主峰之后便是伊勒呼里山。这的原始森林茂密,森林主要是松树,所以烧火一定要注意,要不然点燃山火,大家都要葬生在火海之中。

这北方山脉群岭内的天气,还是有些捉摸不定,刘大壮一行人早晨在伊春城外的时候,天气还比较不错,待到下午已经快走近黑龙江上游的时候,天空就愈发阴郁起来,没一会儿,又开始下起连绵大学,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白色,且越往北方走,雪下得越大,这大雪让刘大壮想起在松原县城外战日本人的时候,也是跟今天这样的大雪,白茫茫的大雪,一望无际的,什么都看不清,刘大壮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是什么样的勇气支撑他可以这样勇敢去和日本人战斗啊。

此刻莫雅已经睡着了,毕竟昨晚一夜骑马赶路,没休息好,刘大壮虽然有些困,却也是强大着精神,毕竟他是一队主帅,现在哪是睡觉的时候,万一有什么危险状况发生,他得时刻保持清醒的脑袋,想对策去解决啊。刘大壮是真心佩服胡拉,不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虽然很年前,但是精神头、体力都非常的好,他在后面骑着马啥事都没有的样子,丝毫开不出昨晚骑了一夜的马。问道

车在前面开了一会儿,诺夫斯基突然急刹车,把车停了下来,把刘大壮搞得很惊讶,刘大壮探头问道:“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停了。”

诺夫斯基估计刘大壮以为自己因为莫雅和他结婚了,让自己彻底没戏这件事心里犯赌呢,没好气的道:“你看反光镜。”

刘大壮顺着反光镜,看着胡拉再向相反的方向骑着,安乌纳则拽着马的精神,四下转圈,在观察着,诺夫斯基道:“刚才老爷子摆了手,让车停下来的。”

刘大壮道:“应该是附近有情况,你在这看好莫雅,我下车看看去。”

随即,刘大壮从腰间拿出来枪来,便下了车,向车后安乌纳处的位置,小跑而来,问道:“老爷子,发生什么情况了。”

安乌纳道:“胡拉说,他似乎听到我们身后很远有声音,跟我们的汽车声音一样。”

刘大壮疑惑道:“这孩子竟然有这等厉害的本领。”

安乌纳道:“我相信他所言非虚,我也感觉听到声音了。”

刘大壮道:“那有可能是追我们的日本鬼子,他们应该是开车追赶而来的。”

安乌纳点了点头,这时诺夫斯基也从后面赶过来,听到了刘大壮和安乌纳的对话,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刘大壮回头道:“不是让你在车上保护莫雅吗?你怎么下车来了啊。”

诺夫斯基大大咧咧道:“这四下白茫茫的大雪,能有什么事啊。”

刘大壮怒道:“咱们攻打松原县城的时候,也是这样大雪呢,日本人想到附近几个人带着狼把他们灭了吗?”

诺夫斯基被弄得很尴尬,不知说什么,安乌纳对他笑了笑,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老老实实的回车里,就在大诺夫斯基刚转身的一刹那,突然后面的远处一声枪响,刘大壮和安乌纳对视了一眼,刘大壮把安乌纳从马上把安乌纳拉了下来,道:“老爷子,我去找胡拉,你们马上过黑龙江先。”然后大吼一声:“诺夫斯基,赶紧跑回去启动油门,要不再冻一会儿,就开起来慢了。”

安乌纳对着刘大壮点了点头,此时没有言语,彼此默契高更重要,安乌纳跟随着诺夫斯基回到车里,火速的开车往江面上行驶,刘大壮则上了马,打马而回,去沿路寻找胡拉的下落,刚骑了没一会儿,就看胡拉哭着跑过来,已经见不得马了。刘大壮也没时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伸着手,胡拉拽着刘大壮的手顺势上了马,刘大壮调转马头也往江面上走,骑了一段,发现诺夫斯基的车已经开远,看到旁边有一个树林,就赶忙一头钻进了树林之中。

刘大壮问道:“胡拉,发生了什么?”

胡拉道:“后面有一伙日本军?”

刘大壮道:“说下具体什么情况?”

胡拉道:“两辆车,一辆比较大的车,上面有十多个日本军,另一辆是和我们一样的吉普车,上面有几个人,应该是他们的主帅。”

刘大壮道:“看请都是谁了吗?”

胡拉道:“司机旁边的副驾驶是那个土匪,他还伸出头骂我们不讲信用,把他们甩了,后面有俩人看不清啊。”

刘大壮道:“应该就是王冠道长和伊藤太郎了,对了,他们怎么没有追过来啊?”

胡拉道:“我一直骑着马往西走,马儿被他们打到要害了,骑了一会儿我跳下来给你报信号,马儿应该是回天无力了,估计这会儿日本人看到是是马,已经调转回来追我们了。”说罢,哭了出来,第一次在哈尔滨城外扔下这匹马,本以为放它自己自生自灭,可没想到出城这匹马还在,胡拉还挺感动,觉得要和这一批并肩作战到最后,可没想到跟着胡拉,竟然命丢得更快,胡拉内心特别的自责。

刘大壮拍了拍胡拉的肩膀道:“打起精神来,然我们帮马儿报仇,还要守护更多值得我们守护的人呢。”

说罢,只见胡拉所说的大车开了过来,却不见那个小车,大车的副驾驶下车,低着头看着雪地上的痕迹,估计看到了车印和马蹄印,这个日本人顺着马蹄印一直往树林跟了过来,刘大壮从马上跳了下来,道:“胡拉,一会儿你骑着马在树林里跑动起来,吸引车上那帮士兵的注意力,我用最快的速度把眼前这个和司机杀掉,这样就能放慢他们的速度了。”

胡拉点了点头,刘大壮给了一个开始的手势,胡拉就在树林里骑着马窜动起来,车上的士兵不出刘大壮的所料,一起往树林子里开枪,而副驾驶也顺着马蹄印走近了林子,看到了刘大壮,刘大壮对他哈哈一笑,日本兵也哈哈一笑,可还没等日本兵掏出手枪呢,刘大壮用短刀就直接抹了他的脖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死了车上的司机,而车上的司机一时懵逼,只好下车来战,而胡拉赶紧骑回来,刘大壮一跃上马,俩人火速往背面的黑龙江驶去。

2.

刘大壮和胡拉刚骑马跑出来,这十多个日本兵就在后面开始扫射起来,然后马匹又中了一枪,刘大壮看着马儿的肚子在流血,内心非常的难受,但依旧含着泪、咬着牙在驾着马往前跑着,这马儿也特别懂通人性,誓死护着主人,刘大壮现在的内心只有一个信念,必须要逃生出去啊,不能全死在这,这是刘大壮当务之急最要解决的事儿,其他的已经顾不及多想了。刘大壮和胡拉驾着马,赶了好一会儿的路,终于到了江边,俩人迅速下了马,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检查马儿的伤势,但是已无回天之力了,此刻这匹马再也坚持不住了,硬生生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胡拉难受的哭了出来,蹲下来推了好几次也没有反应,刘大壮拉住胡拉道:“起来,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