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谢知遇道,他在房间里四处转,目光不时扫过边角。
沈株知道他在找藏身的地方,但她不明白:“你要藏我这儿?”
不去孙尧那里了吗?
谢知遇当然不会说藏哪无所谓,重要的事在这里更能与她培养感情。
是的,他认清了自己的心,就是想她,想永远和她在一块,不然也不会颠颠的跑到南方来。
但显然沈株对他没那个心思。
沈株无所谓,不说谢知遇这人一肚子心眼子,但武艺高强这一点,留在身边都是她赚了。
但她眼珠一转,有了更妙的主意。
“在想什么坏主意?嗯?”
谢知遇嗓音低低的,大约刚做过那事,有些沙哑,这样说话,隐约有一丝宠溺渗在里头。
沈株摇摇头,把这些惊悚的想法甩出脑子,什么宠溺,怕不是自己发癫了吧。
笑眯眯道:“我这没什么藏人的地方,不过你想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
谢知遇洗耳恭听:“什么办法?”
当然是扮成太监啦。
说完,不等谢知遇变脸,沈株抓紧时间补充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又不容易被发现,还能一直在我旁边,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越说她越理直气壮,说到最后,俨然是一副已经将自己说服的样子。
谢知遇的目光在她的红唇上流连几下,还是答应了她。
他何尝看不出来她在戏弄自己,但他不介意配合她。
沈株双眼发亮,跑去找妖株,她在宫里人脉甚广,搞来一套太监服不过小菜一碟。
谢知遇变成了小谢子。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妖株也吓得差点被口水呛死。
一向高冷之花的主子换上这身衣服,他的心情真是……
一言难尽。
可惜班叔他们不在。
妖株幽幽叹气。
倒是谢知遇,还是雷打不动,无所谓的样子。
*
另一边。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宁乐虚弱的躺在床上,小腹一阵坠痛,脸色惨白。
太医为她把脉,眉头紧锁,半晌,才道:“娘娘这胎,着实有些凶险,怕是……”
保不住了。
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宁贵妃这脉象,之前十有八九吃过猛药,别说保住孩子,以后能否都怀孕都是未知数。
宁乐忍着痛,给了大丫鬟彩月一个眼神,让她赶紧把这个太医送出去,万一他在陛下面前说着不该说的,她就完了!
她是吃过猛药,城破之前,她虽然只是一个嫔,但夏奕为了她守身如玉。
而来了南方之后,她虽然成了贵妃,但夏奕却再也不会为了她守身了!
他宠幸了一个又一个,还说让她体谅他,他都是为了这个江山,他最爱的只有她。
呸!
她一时想岔了,听了妹妹的挑唆,宁萱那个贱人,骗她这药可以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
她用了,没成想不仅坏了身子,还叫宁萱捡个漏,爬上了夏奕的床。
随意用药是宫中禁忌,她哪敢跟跟夏奕说,只能自己吃下这个哑巴亏,背地里她恨毒了宁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