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将军沉静不语,微微侧头看向苏晗...... 苏晗领会“这是找台阶的意思?”
“将军大人,知府及其家族,包括姻亲外戚都是本地世家,在旗沅州确实根繁叶茂,旗沅州的经济发展若是向好,于公是宿知府的业绩,于私则是一荣俱荣满堂红,当下宿知府确实是这个合议团首席的最佳人选。当然肖战对宿知府过往不甚了解,是否有渎职贪墨、假公济私等问题不适合继续留任......” 苏晗这话是先给了知府宿勤一颗糖,又在他头上悬了一把刀......
“宿...勤不敢......”就只能发出这四个字,跪在地上回话的宿勤明眼看着就没有底气,筛糠般抖起来。而这里是远离州府的军营,安远将军的肃正严苛又是朝野皆知,就算是就地办了一个州衙知府,那都是无需向上交待的小事。
众将冷眼相看,无人帮言,虽说都是军士但谁愿意战祸起身家弃?!保家卫国的本意就是安居乐业,哪位奋血戮战的将士身后不都是家人的担忧与期盼。
“暂且如此吧,如若肖中郎的提案,我们和拓狄思汗商议获取一致的认识,便再议后续。以下听燕泽将军安排。”安远将军说完稍顿便起身,众将起身,除了地上跪着的那几位,齐齐向将军行礼。同样行礼的苏晗低声说道“将军大人且先回 ,中郎协助燕泽将军.......”
掀开帐帘,苏晗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泰激动愧疚难以描述的表情,便一把上前抱住,个子矮小的她也就只能拍拍林泰的腰以示安慰。他身后精壮干练的两位虽说面无表情,但都同时抱拳躬身。
“对不起各位哥哥,连累大家了!苏.....肖战给各位斟茶道歉,请坐。”苏晗是真心抱歉。之前在安远将军大帐就“要求”赶紧地让跪罚的那三位起来,让林泰领着先回苏晗的营帐“候命”。
架不住肖中郎的诚意,在大小姐的“命令”下,三位板直地入座,内心感激且惶恐地受了敬茶。 “敢问肖中郎,埔甸是哪位如此胆大包天地请了大人去?这便是和我们安远影卫结下寇仇!”
“啊?不不......这位哥哥不用这么想,冤家易结不易解,那位确实艺高胆大心细,我们安远防卫有漏洞,以后补上即可。这次有惊无险还成就了美事,你们也是有功之臣,天意如此!别放心上!”
“而且,那位和肖战挺聊得来,在拓狄大营里多有维护,保我不伤分毫,好吃好喝的......切不可寻仇报复,坏了这和谐的天意哈!喝茶!”
“悉尊大小.....肖中郎吩咐。我等日后必将鞠躬尽瘁,万不会再有下次!小的便退下了,谢肖中郎赐茶!” 干脆利落的两位起身行礼,苏晗也知道他们的身份和工作性质,都是暗处隐匿,不便多与人交流,便也起身回礼。
“这次不怪你们的,是我连累各位。肖战已和将军说分明了,你们也被罚过了,不可再降罪,不可调离。你们也别有压力,未来还请多多关照!” 两位彪汉眼中闪过一丝感柔,随即恢复刚毅,躬身后退三步,转身潇洒离去。
“下次再见这两位帅哥不知何时了!”苏晗这是调侃也是感慨,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护身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