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南风的搭在水缸上的手看去，赫僧瞳孔一缩。
南风手腕上有着三根大小不一的刀痕，血水不断地从伤口处往外面冒。
丝丝滴在那看不清颜色的缸里。
“井启？”
李东野惊恐喊道。
“水里的人是井启。”
赫僧快速从背包里拿出绷带消毒水，给南风把手腕绑好。
腾空出手帮李东野，把井启学长拉从水里拉出来。
井启离开水面那刻，赫僧发现水里有什么不对劲。
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沉声喊道：“李东野学长，下面有东西。”
还在是蛮力拉的李东野，手上一顿，眼神顿时警惕起来，
顺着 视线，看向玻璃缸里，不断往外冒气泡的水面。
赫僧缓缓松开扶在井启学长身上的手，慢慢往后移。
眼神示意学长也放下井启学长。
李东野的手，很明显紧了紧：他不可能放手。
赫僧眼底划过一丝明白，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向李东野妥协。
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尽管两人是第一次打配合，但两人的默契出乎意料的好。
赫僧很快就将自己想要做什么信息传达给李东野。
李东野看完他的手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即，赫僧便从身上摸出来一个棒子，一手掏出刚刚失而复得的冰蛭。
心里默默念：希望我那残存的力量，能发动它们的性能。
拖着南风远离战场，赫僧朝李东野点头数数。
当点到第三次时，赫僧手里的重明膨胀大到一根腿般大小粗，快速插到井启学长水地下的后背。
利用杠杆原理，翘起井启泡在水里的下身。
在他身体脱离水面的时候，赫僧看见粘在他身上的黑蚓，水地下的东西发现食物不见后，纷纷探出头，准备抓住井启的身体。
在哪刹拉间，赫僧把已经催醒后的冰蛭，往玻璃钢一扔。
水面表层，一瞬间被冻住。
李东野松下手腕上的绑带，绑带如同活了般灵活地缠住井启，轻轻一提，扛着人，往门口窜出。
留下体力还没完全恢复的赫僧：“！”
大哥，我们还没走呢！
无奈，知道这里危险，赫僧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快步抗上南风，一手掏回玻璃缸里冰蛭，脚下生风地跟着跑出了门。
在他们人影消失那刻，
里面一排一排的玻璃缸里，浮着的尸体上，迸发出淡淡红光，一棵绿色的小植物，在那尸体上生根发芽，渐渐结出小花。
有的尸体，花还未开放，植物迅速枯萎。
有得尸体，花开后，花落，死亡，尸体也腐烂融化。
黑暗中，一个人影接近那片长着花的尸体。
一个一个仔细看去，像极了一名爱花人士。
查看每具尸体上的花朵，没有找到自己想要。
人影一怒之下，把所有的水缸震碎。
“为什么，为什么结不出果实，为什么，为什么？”
人影声音低沉地喃喃自语。
忽然被最后一个水缸吸引，闪身看去。
发现里面并没有他熟悉的尸体，反而是熟悉的冰结晶。
人影眸光一闪，忽然嘻嘻笑起来。
嘴里不停念叨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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