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是从马上摔下来,自己还是摔断了一只手臂,现在陈观澜府上了大夫正在为他接骨。
“殿下何必选择这种方法?为何不干脆给世子府放一把火?”杜礼看到陈观澜头上的冷汗,心里有些着急。
“这点伤不要紧,若是放火,那还有尸骨留下?我那些兄长,若是知道我是被火烧死的,没有尸体,他们定会起疑。”陈观澜当然想选择轻松一点的方法,但他要保证所有的事情都能顺利进行。
“明日就可传出我的死讯,我已经服下了假死药,身子会一点点的虚弱,明天应该就会进入假死状态,这是解药。等出了皇城,再给我服下。杜礼,接下来就看你了。”
“臣定不辱使命。”杜礼接下解药,离开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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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卿和江珩景自然也听到了陈观澜坠马的消息。
“那太医是你的人?”沈沐卿问。
江珩景点了点头:“嗯,卿卿怎么猜到的?”
“世子的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南楚的皇宫里,所以只有可能是你的人。”沈沐卿心里清楚,若陈观澜的手伸到了皇宫,他不可能能活到现在。
“没错。”江珩景忽然叹了一口气,“陛下最终果然还是答应了,你可查到乌兰珠为何突然受到西夷国君的重视?”
沈沐卿摇了摇头:“没有,那个线人虽然在宫里当差,却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对于西夷皇室密辛还是难以打探道。”
“不过,当时在宴会上有一点很奇怪,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也许有些问题。”
“什么地方奇怪?”
“贵妃娘娘听到西夷皇室提出和亲的时候,脸上笑盈盈的,没有一丝作为后宫女子的紧迫感,好像很开心乌兰珠能进入后宫。但以贵妃娘娘平常的性子断然不可能这样,即使她装的再好,也不可能没有一丝破绽。”沈沐卿一开始以为是包贵妃为了维持体面,故意如此,但现在想来她怎么可能装的一点都不在意,这里面怕是有什么猫腻。
“所以卿卿是怀疑这乌兰珠与包贵妃有关系?”
沈沐卿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我们可以查查乌兰珠的生母,也许她是南楚人。”
“确实有可能,有这样一个方向也比之前好查一些。”江珩景立即派人去调查乌兰珠的生母——那位西夷皇宫中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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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群玉得知陈观澜坠马,生死未卜,心中自然是担忧的,但她如今的身份,已无法前往世子府去看望他。
周行止作为陈观澜的朋友,当然也很担心,为了自己和小妹,他立刻前往世子府探望陈观澜。却不成想,到了世子府,所有人似乎都是悲痛的表情,府上的管家告诉他:“世子伤的很严重,现在还未清醒,太医说可能就明天了,让奴才们做好准备。”
听了这话,周行止感觉自己腿都要软了:“不,我不相信,你让我进去看看他。”
管家却一把拦住:“周公子,世子需要静养,您还是别进去看了。”
正当周行止想要推开管家时,他感觉到管家给自己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周公子,请回吧。”周行止似乎猜到了什么,没有想要继续往里面冲。
周行止将纸条藏在自己的手里,直到回到家,才将纸条拿出来。
他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假死回国,勿念。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