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众人赶到曹国,曹共公贪图享乐,不理朝政,亲小人远贤臣,身边心腹都是阿谀奉承的人,这帮人如同市井之辈,见公子重耳一帮人赶到,便觉得和公子重耳这些人不对付。
回去后,他们禀报曹共公,要曹共公不要接待这帮人。
倒是曹国大夫僖负羁道:“晋国和曹国是同姓之源,晋国公子走投无路,主公应当好好接待。”
曹共公不屑道:“我国不过小国,若是各国公子都来逃难,我国可有那么多金银供他们用啊?不过是浪费功夫。”
“晋国公子重耳闻名天下,而且是重瞳骈胁,这可是贵人的征兆,主公不能将他和其他公子相比较。”
曹共公不在乎公子重耳是否贤良,但是他很好奇这重瞳骈胁到底是什么说法。
“重瞳是指两个眼睛颜色不同,那骈胁是什么意思?”
曹共公一副探索科学的表情。
“骈胁就是肋骨相连如同一根,天下少有!\"
僖负羁缓缓道。
“孤不敢信,这样让他在公馆住着,等他洗漱的时候好好看看。”
曹共公便安排手下在公馆给公子重耳一行人安排房间,但是却只有粥饭供应,不仅没有宴席,饭菜里也不见任何荤腥。
公子重耳见曹共公这样奚落他,顿时大怒,拒绝用饭。
这时仆人送来澡盆:“请公子沐浴更衣。”
公子重耳一路风尘仆仆,正想要洗个热水澡缓解疲惫,这边刚脱下衣服,突然门口就钻进来几个人。
这些人叽叽喳喳的围着半裸的公子重耳,对着公子重耳指指点点。
公子重耳愣在原地,见周围人都是普通人打扮,不知对方是谁,他们一边扫视着公子重耳的身体,一边忍不住捂嘴笑。
公子重耳顿时恼怒,跳出澡盆就喊人。
一帮人这才一哄而散。
狐偃等人在外听到屋内有声音,急忙进来察看,见公子重耳面红耳赤站在原地,而刚才一帮人只剩下背影。
狐偃找了公馆的仆人来问,这才知道刚才那帮不速之客竟然是曹共公和他手下的几位宠臣。
他们来这是为了看看公子重耳是不是重瞳骈胁之身。
公子重耳气的大叫,狐偃也十分恼怒,君臣相顾无言,恨不得将曹共公碎尸万段。
却说僖负羁听闻曹共公带着人去看公子重耳洗澡的事情,哑口无言,他一脸郁闷的回到家中。
妻子吕氏见僖负羁模样,关切问道:“夫君,怎么了?”
僖负羁连连叹气,这才把曹共公戏弄公子重耳的事情说了出来。
吕氏一介夫人也面露惊讶,没想到曹共公这么不成体统。
“妾身虽并未见其人,但是听说这位公子身边的人可都是豪杰。”
“明君贤相,有什么样的臣子在身边便有什么样的主公,这位公子肯定能够回到晋国继位,若是那时候报仇,恐怕会讨伐曹国,曹国要危险了。”
吕氏想了想道:“夫君,既然主公不愿听夫君的话,夫君不如和晋国公子私下交往,妾身备好几样菜送去,夫君将白璧藏在食盒内当作礼物,夫君和这位公子还未见面,理应现在去拜见。”
僖负羁立刻拿了食盒往公馆去。
公子重耳正在屋内生闷气,听曹国大臣僖负羁带着好酒好菜来拜见,公子重耳便请了进来。
僖负羁见了公子重耳立刻再三叩拜道:“还请公子原谅主公招待不周,我听闻公子贤能,对公子心生敬意,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公子重耳见僖负羁对他这样敬重,终于露出笑颜道:“没想到曹国还有您这样的贤臣,若是我回到晋国,定会报答。”
僖负羁将食盒呈上来:“内人做的几样小菜,不知是否符合公子胃口。”
公子重耳打开食盒,见白璧在其中,公子重耳急忙把食盒推到僖负羁身边道:“大夫照顾我这个逃难的人,能让我满足口腹之欲,我已经心怀感激,我不能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还请大夫收回。”
僖负羁摇头道:“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公子收下。”
公子重耳仍然不收,再三推辞,僖负羁只能作罢。
他回来的路上,想到公子重耳身陷囹圄,仍然不贪婪,可见公子重耳这人的未来不可估量。
在曹国没有受到欢迎,第二日公子重耳便上路。
僖负羁私下送公子重耳出城几里,这才返回。
这一次,他们去了宋国,宋襄公泓水之战后,还在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