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七觉得它头上飘来飘去的符纸有些眼熟。
抱着试探的决心，他让刀娘把符纸拽出来，没想到符纸被泡透异常脆弱，刀娘轻轻一捏，竟然成了两半。
伴随着一声尖叫，符纸再也不动了。
“天啊，方益赞是你吗？”
听到许三七的话，艾佳洛和丁泽西对视一眼立刻跑了下去。
艾佳洛用水符冲刷掉怪物身上的血浆和血块，过了许久才洗出来它的脸。
竟然真的是方益赞！
“等一下，我把他的眼睛擦干净。”
许三七把他脸上的血擦干净，血凝结在一起黏住了他的眼睛，嘴巴，甚至耳朵都被黏住。
怪不得不能说话、听不到声音，只能发出呜咽声。
方益赞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自己重获新生。
“救命，差点憋死。”
他试图站起来，但身上厚重的血浆阻止了他。
“你去哪里了？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
“鬼之境，我还见到鬼王了呢。”
“你俩真幸运，卡bug一个去了鬼之境，一个去了森之境，长久说不定还能免费游玩九大洲呢。”
艾佳洛调侃他俩，不过还好都没受伤。
“老方，你母亲好像嗝屁了。”
刀娘拿出没泡烂但被撕烂的召唤符，方益赞顿时情绪激动起来：“啊——母亲，你还活着吗？”
……
“所以说，这个小人，是你的母亲？”
洛云清和丁泽西同时怔住，这体型怎么生出来的？
而且这明显就是小孩子行为，难道方益赞他家族有智力低下的遗传病？
他们不敢说话，怕刺激到方益赞。
他俩的表情出卖了他们的想法。
“我不是傻子。”
艾佳洛默默把观察报告上的“疑似智障”划掉，这可不能给方益赞看到，不然孩子又要闹了。
“反正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几句话很难说清楚母亲的身份。”
“你母亲是神吧？”
“唰——”
红出现在洛云清身后，用红色丝线紧紧缠住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他就会身首分离。
“红姐姐，别紧张，他没有恶意的。”
方益赞赶紧拦住红，洛云清摸着渗血的脖子，也不害怕。
“是我唐突了。”
“没事，没想到你都能认出母亲的身份，怪不得连鬼王大人的血池都藏不住母亲。”
“你见到籽梦，还能活着出来，好神奇。”
“籽梦大人对我和母亲挺好的，要不是她，我和红白姐姐就迷失在黑暗里了。”
“可是黑暗，就是她制造出来的。”
洛云清有意提醒方益赞不要轻易信任鬼之境的任何一个鬼。
但方益赞似乎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一个劲儿地夸奖籽梦有多好看和善良。
洛云清笑笑不说话，艾佳洛看傻子般看着他。
“方益赞，我觉得，如果有人在背后捅你一刀，你可能会夸他刀法利落。”
“怎么可能，我又不傻！”
“不，你傻！”
四人齐声回答，这该死的默契，让方益赞有些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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