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从书房中出来,长舒出一口气,主子最近的动作他都看不懂,不过主子为什么开始调查他身边的人了?难道也在他身边安了眼线。
段恒生暂且不说,这人的心思早就知道了,他可是一只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难道是他身边也开始有人渗透进来了?
“大人。”容瑄上前:“今日调查的差不多了,具体的消息都放在了大人书桌上,等回去就能过目。”
张悦微微点头,撇了一眼容瑄,问:“你跟在我身边也已经有快两个月了,当初我把你救下,可是为了让你跟在我身边替我办事的。”
“是,大人的救命之恩此生没齿难忘,定好好办事报答大人。”容瑄低头道:“不管大人做什么,属下都会去做。”
张悦往前走了两步顿住脚,问:“倘若我让你去死,你会不会照做?”
容瑄只抬头看了一眼张悦之后从腰间抽出佩剑,举过头说:“如果这是大人的期望的话,属下别无话说。”
张悦挥开容瑄的手,抬腿往前走:“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无需当真。”是啊,他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应该是主子多想了,况且这么多事都是他替自己办的,失去这么一个人才他可舍不得。
容瑄往后看了一眼,为什么张悦开始怀疑他了?他做到现在可丝毫没露出马脚。
第二日早晨,钟硅即将去世的消息就传来了,无数人前去拜访都被拦下来,但只有一个人是被主动传召过去的。
郑阔尹大步走入房中,钟硅闭着双眼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气若游丝,房中只有一个丫鬟在一边伺候着。
郑阔尹走到床边坐下,丫鬟轻轻呼唤着:“老爷,郑大人来看您了,醒一醒。”
钟硅缓缓睁开眼,郑阔尹说:“钟大人,您怎么忽然病倒了,之前给您送的那些药材都没好好吃吗?”
“是你小子啊。”钟硅声音虚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你没必要再在我面前藏的这么深。”
“钟大人这话怎么说的,你我情同父子,若非大人的知遇之恩,怎么会有现在的我。”郑阔尹这么说着面前却毫无表情。
“惺惺作态。”钟硅冷哼道:“别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我都不知道,你早就在盼着我死了,但是你没办法下手。”
郑阔尹不说话,钟硅继续道:“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不应该把你带回来,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蹭想到居然被你这种卑鄙小人暗算。”
“现在大人后悔也晚了。”郑阔尹说着站起身说:“倘若大人没别的想说的,今日我就先回去了,府中许多事都还等着我处理。”
钟硅嗤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吧,你终究会因为对自己的自信而吃苦头的。”
郑阔尹停下脚步:“但是您死在我前面,这就已经够了。”说罢郑阔尹大步走出房。
钟硅这边的情况一直都在他的监视中,为什么会忽然病倒,而他到现在才知道,这代表钟硅这边已经很久脱离掌控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不安的情绪在他心底越长越大。
郑阔尹回了府,管家上前道:“主子,月公子那边来了消息,说今天晚上邀请主子前去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