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着方小米，眸光之中还是一片平静，她不太能够看出来方小米在想些什么，但大抵能够明白，一个女人，可以放弃自己所有的面子来询问这样的问题，该是真的很在乎厉慕宸。
但在乎又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这样，旁人不会在意你的感受，一切都是早已注定了的。
不仅仅是方小米和厉慕宸，还有她自己，同样也是，不是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去问厉慕宸比较好。”安然话语淡然，看向方小米的视线却多了一丝同情。
这样的事情其实真的很让人苦恼，因为方小米在乎，所以才会这样。大抵是彼此心情都差不多，或者说安然也能够理解曾经爱而不得的感受，所以她对方小米并没有什么为难的意思，再加上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喜欢为难别人的人。
“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呢？”方小米的声音稍显锐利一些，眸光之中也带着探寻的意味，不敢说出来是为什么？是心虚吗？是害怕了吗？如果不是的话，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说不定，安然和厉慕宸的关系，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
“不是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和他算是什么关系。”安然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方小米微微一愣，她倒是没有想到安然会这般平静。
如果安然像是泼妇一般对着她大吵大闹，她心下说不定还会好受一些，可安然什么都没有说，就那般平静站在她面前，现在两个人相对而坐也是，安然没有任何输掉的感觉。
反观自己，方小米突然有一种不自信的感觉，而从前的她，是不会这样的。不自信的情绪，实在是太好笑了，有什么不自信的呢？
不管是外貌还是身份家世，她都觉得自己赢过安然太多太多，可安然有什么好仗势的呢？
这就是方小米不明白的地方。
以至于现在看着安然坦荡荡说出来这般话语，她觉得自己是相信的。
“你的意思你……你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吗？”方小米脸色微红，她觉得这已经是自己说出来最难听的话语，也最是让人难堪。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安然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反而还点点头：“如果你这样想比较容易接受，那就是这样吧。”
面对安然的坦然，方小米紧咬薄唇，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接受。
怎么可能呢？什么叫做你这样想比较容易接受？！
“你在撒谎！”方小米有些生气了，“厉慕宸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安然抬眼看着方小米，眸光之中的神色很快淡然下来，相较于方小米的怒火，她只淡淡道：“那你认为，厉慕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听见安然说厉慕宸，方小米觉得自己似乎还是输了，从前她还是叫厉慕宸，后来为了显得亲昵，想要在这方面赢过安然，所以她直接就叫慕宸，总觉得两个字会显得更加亲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