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田杏儿猛地推开叶离房门,把叶离从被窝里直接惊醒。
“你又来了!?”
田杏儿白眼道:“我不是冥恩。”
“你...都知道了?”叶离低头卷着被角道。
“叶离,上次的事师姐不是已经澄清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杀你泄愤呀?难道你又做了什么...”
“哪...哪有啊!我叶离江湖仇人无数,她想杀我还得排队往后靠靠!没准儿是我先降服她呢?也未可知呀!哈哈。”叶离道。
“你就嘚瑟吧,总有你好果子吃。不说她了,今日天气正好,你也别睡了,我们今日安排去游湖,你快点儿起来!”田杏儿道。
“游湖?好呀!我马上起来。”叶离听到出去玩儿,活脱脱像只早起的兔子,欢跳起来便立马穿衣下床。
“你们上来吧!船我已备好!”胡兰光在杏花楼前江水畔呼道。船有十丈长,可以说这只游船规模很大了,气派也做得十分足。如此铺张,旁人一看便知是当地有名的富商胡兰光带人出行了。
二人上了船,船上摆放有桌椅数张,侍女五人,纷纷手持酒殇,伺候左右。
胡兰光举杯邀请道:“来!我们今日饮酒赏花。不醉不归。”
叶离神色紧张道:“算了吧,我现在最怕听到‘不醉不归’这四个字。就是‘不醉不归’害得我昨日差点真就走上不归路了。”
胡兰光道:“叶离,还在为昨天不快之事苦恼啊?不必理会那些个女人!”
叶离道:“也不全因这个,经昨日之后,我是真发现我喝不过你们,与其喝得烂醉,不如欣赏一下沿途美景,也不虚此行了。”
胡兰光道:“那好吧。小兰花儿,我们来。”田杏儿举杯一饮,春风入怀,酒香味甜。
叶离道:“女魔头,你知道冥恩何时来的凤仙山吗?”
不知叶离为何突然提起冥恩,没有多问,只是回道:“听师姐们说,她好像是一年前才进山的,说来还挺佩服她的,短短时间内,就凭借超人的天赋,一跃成为凤仙山的顶梁柱。还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叶离睁大眼睛,道:“嗯?”
田杏儿故作神秘道:“她是若尘风他爹若尘良推荐进来的。”
胡兰光讶然道:“呵呵,还有这等事?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按名字来说,这冥恩又不是他的远方亲戚吧。就算是,据我了解,若尘良掌管的若尘一族雄踞一方而屹立不倒,就是因其做事做人有礼有节,怎会主动开后门推荐一女子进山?”
叶离心想,胡兰光说得不无道理,若是冥恩本就资历尚佳,又何须托人引荐,其中必有猫腻。一想此事居然和木头人也有关联,叶离就更加想顺葫芦摸瓜,看看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个什么瓜。
蓦然,一串声音从船顶传来:“死胖子!你再敢提若尘良我就把你舌头拔咯!”侍女们身子一抖,酒壶全部掉地,吓得个个脸色惨白,花容失色。奇怪的是,此男子声音并无特别之处,只是像极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的语气,但为何让侍女们闻声色变呢?
“谁!?”叶离警觉站起喝道。
“别找了,这儿呢!”众人身后惊现一名年轻男子,约有十五六岁,和叶离年龄相仿。只见其面抹桃花胭脂,发髻上端插着一支桃花,面若美玉,精雕细琢,实乃人间少有之绝色。但面相魅惑,亦人亦妖,似人似鬼。手里握着一把玉骨折扇,正摇摇扇着风。一袭花裳飘飘,更像是一位唱戏的名角儿,此时于众人面前粉墨登场。
侍女们听声音便吓得魂飞魄散,见到此人后,更是晕的晕倒,跳江的跳江,逃命的逃命。落魄至极,惹得不速之客放声大笑。
花衣男子好似到了自己家般,笑过后,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直接坐到了三人旁边的酒桌上来,自己为自己满上,饮下了叶离方才未饮的空杯。
田杏儿见此人甚嚣尘上,欲上前问罪,被叶离一手拦下了。
叶离于花衣男子对面坐下,像对小孩子连骗带哄道:“天不生无名之辈,地不长无名之草。小弟弟既然来我们船上做客,总得告诉我们你的名字来吧。”
“呵呵,不想。”说完,便把刚喝过的半杯酒笑喷在了叶离脸上。
田杏儿和胡兰光发现事态严重,两手已经马上做好了充足准备。
叶离狠狠把脸上酒渍抹干,怒道:“你完蛋了!你们不要拦我!”二人豁然阻止道:“冷静!冷静!”
花衣男子傲然道:“本公子最烦人说教了,问名字也不行!”
“这是什么歪理?谁说教呐?你这小屁孩儿,姐姐我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田杏儿撸了撸衣袖,上前道。
花衣男子下一步正欲挥动手中折扇,暗自发力,预计把眼前三人一同干掉。哪知远处游船驶来,飞来一名白衣男子。还未等他上船,花衣男子便面带怒色,恨意逼人。手中折扇更是拼命握紧了几分。
见此人是若尘风,叶离奋奋道:“诶?若尘风!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后悔没跟我一起来游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