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站秦烟，有的人则是模棱两可，一小部分水军已经开始动作，是顾家请来的。
顾明已经动作起来了。
私下里请到的水军，基本上都十分明显，一开始只是在辱骂秦家，后头开始有脑子了，将舆论大面积往实验的方向引。
这是个敏感话题，只要怀疑的种子在人心里种下，并且放出“苏氏医院会拿病人做人体实验”的谣言，这么一说，必然会有很多人在选择这家医院的时候的就掂量掂量，要是有差不多的选择，自然就不会选择苏氏了。
那么，什么是这个“差不多的选择”呢？
当然就是顾氏了。
顾明勾唇笑着，听着助理在自己耳边的耳语，还算满意。
目前为止，舆论就是牢牢被掌握在他们这边的。
“那我们现在就等着警察过来吗？”有人不满出声。
“是。”顾明道，“而且，万一真的有什么事，在场的各位就都是证人。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我建议各位还是不要乱走动比较好，就站在原地，等着警察调查取证。”
“要不然离开了现场，到时候说你们是心虚，还是跟谁一伙的，就很难讲了。”
众人沉默。
这话也是没有错的。
他们离开现场，只会造成到时候对自己的家族更加不利。
顾明看着众人的反应，唇角的笑意再次加深了。
他是家族里成长起来的，自然知道这些人被家族绑架有多严重。
家族荣誉高于一切——这是他们从小就听的教训。要牺牲自己，无论多艰难的时候，也要第一时间考虑自己的家族。
所以在这个风口上，秦烟和霍家算是自己作死，非要搞个生日宴，这个生日宴盛大的程度，让他都不得不选在这个时间段来动手了——因为，今天在这里，将会聚集所有的家族。
整个京城的上流，都将会眼睁睁看着霍氏集团的覆灭。
这对于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
“既然秦小姐始终不肯让我们去查，就只能将这个人送去化验了。”顾明皮笑肉不笑，指着刚才那个男人道，“您也确实说得有几分道理。要是这个男人是骗子呢？他故意栽赃，说不准连什么血液里头的东西也是假的。毕竟没有人会为了骗人，真的往自己的身体里注射什么吧？”
“所以为了验证真伪，我觉得还是让他去一趟医院会比较好。”
“走吧，刚好我们顾家就有化验科呢？”
“等等。”秦烟上前，伸手将人拦下了。
“怎么？”顾明问，“秦小姐该不会连这个都不肯吧？”
他的称呼已经直接变了。
刚才还或多或少尊称一声“霍少奶奶”，现在就是直呼其名，管她是谁的样子。
“化验我是同意的。”秦烟凉凉看了他一眼，“但是在你们顾氏的医院里面进行化验？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
顾明：“……”
这骂人的话可是半点不带收敛的。
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顾明冷哼一声。
“行，嫌不公平是吧？”
“你觉得公平？”秦烟冷笑，依旧怼他，“带着这么一大帮媒体，浩浩荡荡过来看好戏，自己还亲自跳出来当唱戏的主角，你现在跟我说，你觉得公平？”
顾明被这一句话怼得出不了声，只能咬咬牙，“你要是不想用顾家，这里可多的是其他家族的医院！随便你用！公立的也行，免得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到时候还在背后说我些什么，这样总行了吧？”
“可以。”秦烟道。
顾明心底这才松了口气。
他刚才是真的有点担心，秦烟会在这件事情上不退让。
但是只要她愿意让这个人去化验，事情便妥了。
霍家，今晚必死无疑！